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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列夫斯基元帅——一位被低估了的统帅

作者：近卫龙骑兵

记得SC一位大师说过，在苏联灿烂的将帅星群中,能够得到苏德和西方三方面一致高度评价的元帅就是罗科索夫斯基了。这并不奇怪，原因有三：1.罗帅人帅仗打得也帅，人品也好，宽以待人宽以待己，而朱可夫却是出了名的粗暴甚至残酷；2.这帮德国土鳖并不认识几个苏联指挥官。

我仔细翻了一下几位苏军高级军官的回忆录、David M Glantz的几本著作（火星、哈尔科夫1942等等），结合英文、俄文维基百科（众所周知，中文维基词汇量太少），发现了另一个得到苏联和西方一致高度评价的元帅。之所以没有德国是因为德国土鳖们实在是太土鳖了。最傻的竟然直到1945年才知道一位苏军统帅的名字，还是因为这位元帅给他们发最后通牒。这位统帅就是两次苏联英雄、苏联元帅华西列夫斯基。

这位杰出的统帅曾经遭到一位光头的前苏联领导人在党代会上的恶意诬蔑，这份报告流毒甚广，是最著名的一份苏共党代会报告，因此不论在西方还是苏联很多人误以为他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围绕着这位元帅还有很多这样那样的不实之词，今天我将对这些误解作一下说明。

误解1.1942年5月18日发生了什么

赫鲁晓夫在他著名的《反对个人崇拜及其后果》和回忆录中对华西列夫斯基元帅进行了恶意的中伤。如果说苏共二十大的秘密报告只是为了批判斯大林的话，那么赫鲁晓夫在其回忆录中就是赤裸裸的诋毁了。在这两份文件中，赫鲁晓夫说他们已经发布了取消进攻实施防御的命令。但是凌晨三点，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巴格拉米扬到他这边，向他哭诉说防御命令被莫斯科取消了。不过因为是铁木辛哥和莫斯科通电话，所以也不清楚是莫斯科下令取消的还是铁木辛哥说服斯大林取消的。赫鲁晓夫决定先给总参打个电话，接电话的华西列夫斯基断然拒绝了去见斯大林。这里就出现了著名的“斯大林用地球仪指挥作战”的说法。赫鲁晓夫一遍又一遍地向华西列夫斯基讲述理由，希望他能去说服斯大林，可他还是拒绝了，然后赫鲁晓夫只好自己给斯大林打电话云云。赫鲁晓夫猜测可能是华西列夫斯基和什捷缅科等人作出决定继续进攻，并强加给斯大林的。而且在书中至少三处提到这一事件。仿佛是真的一样。

事实是这样的吗？阅读华西列夫斯基、朱可夫和什捷缅科的回忆录我们发现他们的记述是一致的，都和赫鲁晓夫的记述不同。赫鲁晓夫在回忆录中通过巴格拉米扬之口说这是无耻的编辑们在朱可夫的书里篡改造谣，根本就没有打过电话。所以朱可夫的书不能说服我们。而华西列夫斯基和什捷缅科也是赫鲁晓夫的控诉对象，他们的话更没有说服力了。

那么我们看一些被赫鲁晓夫赞誉为“刚直不阿、党性坚强、坚韧不拔”的巴格拉米扬是如何记述这一事件的。在回忆录中，巴格拉米扬回忆道：“5月18日，华西列夫斯基上将两次给我打电话。他流露出明显的不安，以无法掩饰的焦虑和激动心情问我们是否有能力抗击克莱斯特的进攻。我向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报告，我们在巴尔文科沃附近没有必要的预备队可投入战斗，阻止敌突击集团的推进。后来我们得知，А.М.华西列夫斯基将军曾两次向大本营建议立即停止向哈尔科夫进攻，调集А.М.戈罗德尼扬斯基将军、Л.В.博布金将军和К.П波德拉斯将军三个军团所属全部兵力，去消除越来越大的危险。”

看，所有人的口径都是一样的，只有赫鲁晓夫与众不同。赫鲁晓夫真如其自称的那样清白无暇么。我们看一下1942年5月19日凌晨00：30西南方面军给最高统帅斯大林的报告，发现后面赫然签着铁木辛哥、巴格拉米扬和赫鲁晓夫三个人的大名，这份报告丝毫没有要求防御的字眼。而02：00赫鲁晓夫发给斯大林的报告中提到了西南方向的军事行动，里面不仅没有要求撤销进攻命令，反而喜不自胜地提及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战果。就是根据这两份原始档案记录，格兰茨公正地做出了如下结论：“很明显，要么铁木辛哥、巴格拉米扬和赫鲁晓夫三人一致同意无需推迟哈尔科夫攻势即可打退德国人的进攻，要么后两者惧怕斯大林和铁木辛哥，所以根本就没采取任何措施。”

所以这件事情就很明显了，华西列夫斯基、什捷缅科、朱可夫和巴格拉米扬等人的记述是诚实的。而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的秘密报告不过是为了向斯大林泼脏水，“斯大林用地球仪指挥作战”的说法也多次遭到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和梅列茨科夫等人的批评。而在回忆录中赫秃又开始美化自己在哈尔科夫战败中的表现，而把失败的责任一股脑推到华西列夫斯基身上。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努力撇清自己的责任的时候，只有华帅一个人对自己作出了自我批评：“总参领导人也有责任，因为他们没有帮助西南方向。虽然事先说过不让我们参与此事，但这并不能开脱我们的责任：我们本来可以在各邻近方向上组织哪怕是引诱性的突击，可以把苏军统帅部掌握的预备队和兵器及时提供给该方面军。”

赫秃这种人还知道什么叫脸么？！（当然赫鲁晓夫无意专门针对华西列夫斯基进行人身攻击，只是想美化自己而已。因为他在回忆录的其他地方还是说了很多华西列夫斯基的好话的。）

误解2.斯大林格勒反攻的英雄是谁？

这个争论主要起源于格兰茨这位“真相党”的大作《火星战役：朱可夫的最大失败》一书，该书可谓是格兰茨所有著述中争议最大的一部。有一位著名的苏德战争史爱好者认为朱可夫作为副最高统帅，在执行“火星”这一牵制行动的同时，仍然对斯大林格勒方向的战斗施加了巨大的影响。

这样可以推出一个结论：加上其在“天王星”反攻计划制订过程中的作用，朱可夫应该享有斯大林格勒的胜利者的荣誉。这是很有代表性的看法，也得到了包括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等人的回忆录和苏联官方宣传的认可。

我丝毫不想否认朱可夫在制订反攻计划和督导作战准备工程中的巨大作用，尽管我想补充一下，这一反攻计划还包含了华西列夫斯基领导下的总参谋部及其他相关人员的辛勤汗水。但是这种观点属于半真半假因而更让人迷惑的类型。其中有两个问题：1.火星战役是牵制进攻吗？2.朱可夫在天王星战役实施中施加了重大影响吗？

对于第一个问题：

关于“火星”战役是牵制行动的说法得到了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回忆录和相当多的苏联官方史料的支持，安东尼·比弗在回答读者的质疑时也声明：天王星行动中每门炮得到的炮弹数要比火星行动的多80%。很多俄罗斯历史学家据此也认为这很能说明问题。当然需要进一步发掘原始档案才能揭示事实真相。

其实格兰茨的这本书就有点相当可疑，在“误解1”中我提到了两份原始档案，都是从格兰茨的《哈尔科夫战役分析》中找到的，而且仅仅是为了说明一个细小的有关个人名誉的事情。可是在《火星战役》艺术中就仅仅是列出了档案材料的清单而已，另外格兰茨说其他人的回忆录否定了朱可夫的说法，可是在这段话里他为什么不提一下这些人的名字呢？

“Archival and other materials flatly contradict Zhukov's retrospective account.Moreover, Zhukov's claims sharply differ from the materials found in other memoirs and clearly reveal that Soviet key political and military figures who were involved in the offensive planning and historians who wrote about the operation made a major and concerted attempt to cover up what really transpired in planning for the Soviet winter counteroffensive. These same memoir materials and overwhelming evidence from both the German and Soviet archives now permit us to reconstruct what really occurred in fall 1942.”

我在这里引用俄罗斯国防部军事历史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军事历史博士、亚历山大·谢苗诺维奇·奥尔洛夫上校在反驳格兰茨观点时说的一段话“此外二战期间苏联最著名的情报机关领导人之一的帕维尔·苏多普拉托夫（内务人民委员部4局局长，负责情报工作）写道，苏联统帅部希望很好地阻止德军预备队从西方调往南方。为此，苏联统帅部使用了双面间谍亚历山大·德米扬诺夫想德国国防军提供红军将与11月15日在勒热夫地域发动主要攻势的情报（见帕维尔·苏多普拉托夫的回忆录《情报和克里姆林宫》，莫斯科出版社1966年版，187-188页）。注意，格兰茨在德国档案文件中发现并作为其书中的基本论据的数据和这里完全一致！”

奥尔洛夫全文英文版见下面链接

http://rkkaww2.armchairgeneral.com/battles/mars42_Orlov.htm

苏多普拉托夫回忆录相关部分英文版见下面链接

http://rkkaww2.armchairgeneral.com/battles/mars42_monastery.htm

根据上述论据，我个人认为，尽管《火星战役》一书提供了海量的细节，让军事历史爱好者们第一次了解此战的详情，但格兰茨在这本书中并没有体现出他一贯的严谨作风，许多应当用档案材料说明的地方并没有加以说明，该书的附录部分也并不像他在其他著作中那样丰富而令人钦慕不已。也许他会在近期出版的关于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著作中详细加以补充说明，我也将在拿到书之后对本文更新。

第二个问题：谁是斯大林格勒反攻的英雄？

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曾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详细说明了大本营代表的作用，即1944年7月前，大本营代表——无论是作为副最高统帅的朱可夫还是作为总参谋长和副国防人民委员的华西列夫斯基——都无权不经斯大林批准而在战役进程中作出某项全新的决定并付诸实行。

诚然朱可夫依然对斯大林格勒方向的战斗施加着影响，但是他只是作为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成员的影响。在作出天王星行动中也许是最重要的举动——调动近卫第2集团军迎击曼施泰因的时候，起到最重要作用恐怕还是华西列夫斯基，毕竟他在一线负责整个局势。斯大林和朱可夫都不想调动这个集团军，而且朱可夫认为即使会合也没什么，一起吃掉岂不更好？大本营为此争论了一个晚上。不过在斯大林同意之前，为防万一，华西列夫斯基已经调动了这个集团军，正是马利诺夫斯基的近卫第2集团军的逼攻打碎了保卢斯的最后幻想。

尽管朱可夫为斯大林格勒反攻计划的制订和战役准备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由于他主要负责勒热夫突出部的牵制进攻，因此，不能认为他起到了比协调斯大林格勒城下的三个方面军进攻的华西列夫斯基更重要的作用。

关于斯大林格勒城下反攻计划的制订，是包括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在内很多人合作的结晶，由于公开的材料并没有记录当时的细节，所以暂时无法确认谁的贡献更大一些，任何一个试图对此问题作出断言的人都会被耻笑。

不过罗科索夫斯基对使用近卫第2集团军有不同看法，他认为如果自己得到了近卫第2集团军的加强，就能在曼施泰因赶到之前将保卢斯吃掉。这个争论华西列夫斯基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有详细说明，在此我就不赘述了。另外维基百科上说帅罗曾在回忆录中说过“我不明白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在斯大林格勒前线中的作用”，我倒是找到了这么一句“在华西列夫斯基上将积极参与下制定的战役计划，12月9日呈报大本营并获批准。”

误解3.1944年5月22日的华西列夫斯基

苏联元帅罗科索夫斯基在自己的回忆录描述了这样一个情节：1944年5月22日-23日的一次会议上，罗科索夫斯基提出他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在右翼计划在右翼实施两个突击，包围并歼灭的敌人博布鲁伊斯克集团。但是最高统帅及其副手们坚持一个主要突击，因此他被两次建议到隔壁房间去考虑考虑，但他坚持自己的观点。斯大林看到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就照罗科索夫斯基呈交的原文一字不改地批准了战役计划。他说：“方面军司令员的坚持，说明他们周密地思考过进攻的组织工作。而这是成功的可靠保证。”

这一说法遭到了最高统帅的“副手们”——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的反驳。而什捷缅科只说会议纠正了总参的看法，巴格拉米扬则说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同意帅罗的看法。这里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作为铁证的东西，比如说当天的会议纪要之类的。但是这里完全是一个误会，因为诚如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所言，罗帅哥用词不当，应该是“两个强大的突击”或者“两个突击集团”，而且一个方面军实施两个突击并不是说明新鲜事，莫斯科战役时西方面军、斯大林格勒战役时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就玩过了，但是罗科索夫斯基和他们说的两个突击并不是一个事情。罗科索夫斯基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在左翼的卢布林方向实施一个突击，而在右翼拿下博布鲁伊斯克想巴拉诺维奇实施突击。朱可夫所说的“5月20日，斯大林就根据总参的方案预先批准了该方面军计划的两个突击”正是上述的两个。但是在右翼的这个突击是由两个小突击来实现的，其中一个是“以第65和第28集团军从别列津纳河下游奥扎里奇地区向斯卢茨克总方向突击”。总参并不同意这个在沼泽地带实施合围作战的方案，因为此地无法形成绵密的合围网，而且在白俄罗斯这样宽大的进攻正面上，进行耗费大量时间和资源的合围战会贻误战机。罗科索夫斯基在5月22日的回忆上提出的正是这个问题，他的意见得到了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的坚决支持，于是斯大林和总参被说服了。关于罗帅哥是否被赶出去清醒清醒，因为我手头这点有限的材料里没有一个能证明他的说法，而华西列夫斯基的观点倒是得到了巴格拉米扬的佐证，况且三者之间的有着亲密的友谊，因此此事可能是罗帅哥记混了。当然这件事情丝毫无损于罗科索夫斯基作为苏军中最优秀的方面军司令员的光荣，因为敢于在地形复杂的沼泽地带进行突击本身就是非常大胆的，事实证明他的计划是完美的。

误解4.强击柯尼斯堡是不是徒有虚名？

由于目前没有任何一本好一点的关于柯尼斯堡战役的书，多数都是在控诉苏军的战争罪行。但我想4天之内能拿下这样一座要塞可以充分说明华西列夫斯基并非浪得虚名。尽管我在一本苏军上尉的回忆录中看到一位营长得到了驱赶自己的手下去强攻要塞的命令，他不愿意这样做，结果自杀了，但这主要是师长、团长的责任。华西列夫斯基尽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包括向斯大林要求推迟进攻时间，强攻前连续4天的猛烈炮火准备，了解敌防御详情，在城市模型上进行演练，对士兵进行巷战战术的训练。华西列夫斯基对提前炮火准备是不情愿的，因为连绵阴雨影响了航空兵的作用。但是斯大林在催促，他也只能照办。他并没有像朱可夫在勒热夫突出部和泽洛夫高地一样粗暴地强攻，而是精心组织了攻击计划，尽量使苏军的损失降到了最低。应该说，华西列夫斯基的这第二枚“胜利”勋章是受之无愧的。如果说攻打柯尼斯堡没有军事上的必要的话，那么出于意识形态上的考虑作出这一决定的斯大林才是应该被审判的。

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毫无争议地被认为是苏联最优秀的参谋军官（最优秀的战地指挥员是罗科索夫斯基），而且他谦虚谨慎、作风正派。所有与他共事过的人在回忆录中（即使是赫秃的）随处可见对华西列夫斯基的溢美之词，同时他也得到了包括沃尔科戈诺夫、西蒙诺夫和格兰茨等人的高度赞誉。人们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冷静而沉着、从不轻易动怒、关心下属的自尊心的领导，他善于委婉而又坚定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当然我们看到华帅和其他人一样都经历了一段成长的过程，他在1942年的哈尔科夫战役中并没有最终说服斯大林，而在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反攻阶段开始苏联军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因而有勇气有信心在斯大林面前坚持自己的观点，而斯大林也愿意相信他们的观点）。他既有司令员的才干又有参谋人员的素养因而是一位全面的统帅，这些在苏军高级军官中都是很难得的。华西列夫斯基为卫国战争的胜利作出了极大的贡献，首先，他作为总参谋长，保持了总参谋部的高效运转。每个人都愿意在华西列夫斯基这样的领导手下工作，他待人宽厚谦和，不像朱可夫那样有些粗暴，在他的周围集结了一大批优秀的参谋军官，其中最杰出的是安东诺夫和什捷缅科等人。

华西列夫斯基由于长期在总参谋部工作，而且在指挥战役时事作为协调数个方面军的大本营代表，所以很难像罗科索夫斯基、科涅夫等人一样作为方面军司令员赢得光辉的战绩，直到战争的最后时期才接替阵亡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担任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司令员，并在之后担任远东红军总司令出击关东军，可谓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典型。在担任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司令员期间他指挥了东普鲁士战役，最终攻克柯尼斯堡，但这一辉煌战绩被柏林的胜利所掩盖。而之后出击关东军又被认为不过是石头砸鸡蛋，没什么技术含量。因此很多二战爱好者甚至是历史学家都认为华西列夫斯基不过是个总参谋部的宅男、二流的统帅、合格的参谋罢了。

实际上他们才是真正的宅男、二流的历史学家和不合格的评论家。在整个苏德战争期间，他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亲临前线，深入了解情况，据此向斯大林汇报；他领导总参这一“军队的大脑”提出战役企图、制订作战计划；作为大本营代表他要协助方面军司令员完成任务甚至协调多个方面军的作战，其中最著名的战役包括斯大林格勒战役、库尔斯克战役、白俄罗斯战役等等。他指挥的歼灭关东军的战役，我很同意顾剑的评价“评价远东战役，关键不在于日本关东军的战斗力当时已经如何低下，而在于苏军整个战局计划组织中表现出来的决心、主攻方向的选择、不停顿突进的深度。这一战摧枯拉朽，气势如虹，可以说是苏军积累4年东线战争经验而形成的苏式进攻战的最高体现。相信假使60年代中苏全面开战的话，苏军也就是这一套，不会更高了”。

因此，相比起朱可夫可能被高估，华西列夫斯基也许是一位被低估了的统帅。也许你很喜欢朱可夫倔强的个性，但是你会更喜欢在华西列夫斯基这样的领导手下工作。

PS：乱七八糟写了很多，逻辑可能有点混乱，希望各位方家海涵。我感觉评价一位将军要比讨论战役得失难得多，后者可以用图表和档案材料清晰说明，但要评价一个人就需要研究他和同事、敌人们的回忆录和访谈，深入他的内心世界，也很难做到客观公正。我尽量采纳较为一致的说法，如果以后新的材料可以提出新的观点，那么我会及时更新我的文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