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生存狂]-（3.20更新）美丽车模跟我回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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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华仔石油大学附近学驾照，晓军赞助的，因为他们店需要一名司机，实际上是莎莎想帮他们姐弟俩。

　　电话里他告诉我在石大校园里闲逛，在化工学院实验室那边以长椅上坐着。

　　放慢速度，躲着路上的学生，好不容易到了化工学院实验门口，我看到晓华出神的望着进出于实验室的年轻学生们，估计心中应该有不少遗憾吧，毕竟要是没有当年的意气用事，现在他也该大四了吧，跟小昭这样。

　　晓华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从他写字中可以出来，我见过他的手迹，力透纸背，笔画工整，虽然没有颜筋柳骨，但比多数大学毕业生的字强不少。能用心把字写好的人，一般学习成绩都不会太差劲。

　　想到晓墨还有一好消息要宣布，我向他按了按喇叭，探出头来叫了他一声。

　　我们到咖啡馆的时候，莎莎已经回去了，看来沙漠王子就是牛B。莎莎给我们大家介绍了小薇，是她一表姐的小姑子，这弯拐的可真够大！小昭穿着整洁的制服跟我们打了招呼，然后就去忙了。

　　等我们都坐好，晓墨宣布了这一消息：一周后她单位要去美国休斯顿去参加一国际石油装备展览，担任随行翻译。现在正在办理签证，为期半个月。不用说，少不了周游美国。

　　我们一致认为，此事值得大肆庆祝。

　　莎莎表态一会儿打烊，然后去她请客，我说要请唱歌。

　　那小昭简直一人来疯，也跟着起哄，非要我们带她一起去。

　　收拾了一下，我们关门后去了黄河故道鱼汤馆。

　　六个人享用了一大盆鲫鱼汤，大家都把那奶白鲜美的鱼汤喝的精光，留下满盆子的鲫鱼，我跟晓军眼神一对，我们把那盆放在嘴边，一边对瓶子吹啤酒，一边小心的挑着鱼刺吃鱼。本来我们是想要全吃完的，可小昭说她好久没有唱歌了，催我们快点，晓墨也有些不耐烦了，她在质问晓华今天学车学的怎样。我知道她是在隔山打牛，于是从晓军衣兜里拿出他的卡去买单。等我剔着牙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上了车。

　　人啊，都贪图享受，除了晓墨坐在我副驾驶上，其余的都跑到了沙漠王子宽大的后座上了。晓墨拿一块纸巾擦了一下方向盘，这是她每次坐我车必做的话，用她的话说就是干净了抓起来也舒服。我扔掉牙签，开车向帝豪跑去。

　　路上，晓墨对我说，好久没有见你凤姐了，她在你那里还有一大包东西呢。我一拍脑门子，才想起了这一茬，想调头回去拿，但不知道她今晚在不在帝豪。

　　满脸堆笑的服务员看到我手中的卡后，给我们安排了一中包。大家七嘴八舌的点了各色果品以及啤酒后，小伙子在几分钟后给我们提了过来，我塞给他二十块的小费，不为别的，爷今天心情好。

　　莎莎晓墨还有小昭三人在一起叽叽喳喳，我跟晓军说着我关于买房子的计划，晓军帮我分析行情打听内幕看看能不能弄点折扣什么的。晓华在选歌，女孩子们不时的发出哄笑，不用说，肯定是小昭在讲述跟我相遇时候的尴尬。那个小脑残居然还扬起手来让晓墨莎莎看被蛐蛐咬破的伤痕，晓军爷过去瞧了一眼，听到我冒险给她吸出毒液的情节，他一口啤酒差点喷在我脸上。几个人都笑着看着满脸无辜不知所措的小昭，被我骗了都不知道。

　　莎莎带着眼泪给她讲述了蛐蛐无毒的事实，晓军也说出了所谓曲曲菜不过是蒲公英，更没有疗伤效果。

　　小昭彻底糗大了!

　　“你真不是东西，彻底的坏蛋！张玉堂，你这人真是缺德带冒烟的坏啊！”小昭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

　　晓墨安慰她说：“他就这么一个人，有色心没有色胆。那不过是跟你开玩笑而已，别当真，让他吸你手也没啥嘛！”

　　小昭真的哭出来了，好像被我强暴过。

　　“哭什么啊，你这孩子咋这么娇呢，人家晓墨跟他住一起，老张连一指头都没有碰过她，现代版的柳下惠，坐怀不乱，晓军特敬仰，封他做了偶像！”莎莎在酒精作用下，话多了起来，也在劝她。

　　晓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估计这会儿他比射精那一瞬的快感都强烈，我一定要挺住，现在要是服软，给小昭道歉，有失一色狼的风范不说，也挺没种，男人嘛，都是为了面子活着。

　　好不容易，小昭不哭了，自己点了首《太委屈》，看来觉得自己很委屈。虽然脸上挂着泪，歌唱的一点都不含糊。还真有桃子的味道，莎莎也跟着哼着，晓墨则问晓华学到哪里了，能不能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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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些人放在这里，我去办公区找凤姐，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一月有余了。我这弟弟做的很不称职的，但毕竟她是风尘中人嘛，应该顾忌一些。与其说是顾忌还不如说是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晓军一直说我是墨索里尼，找理由借口那是我强项。

　　敲开那扇门，凤姐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斗地主，冷冰冰的问：“什么事，说吧。”她当我成了值班的服务生了。

　　“没啥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我回答道，

　　“弟弟，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乱子了呢？这些干活儿的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凤姐抱怨道。

　　“最近生意还好吧。”我问道。

　　“还行，现在开始好转了，不过青岛路上那么多的小KTV开张了，从南方弄来了一批年轻姑娘，人都跑那去了，我们这里多数是回头客。你呢，弟弟，工程做得怎样了？”凤姐最后问道。

　　“还行吧，验收都通过了，挂账也完成了，就等收尾后结算了。对了，还有一包在我那里呢，有空我给你送过来吧！”我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包。

　　“先放你那里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些杂物而已。”凤姐拒绝了我的提议，

　　“你说人会有报应吗？”凤姐问道。

　　“纯粹扯淡，要是报应的话，现在那么多坏蛋，才死了几个啊？报应之类的东西是编出来的，这个世界，讲究的是均衡，一种动态的平衡，比如说我当时卖车，坐到经理的位置了。我下属肯定想办法升职啊，于是他就拼命的往上爬，等我被淘汰了，他上去了，这就又平衡了。”我耐心的给她解释道，我知道他们这些吃偏门子饭，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最怕报应。

　　其实凤姐不过操作过一门很古老的生意而已，这种生意在荷兰是合法的。相比那些贪官污吏，那些窃吞浪费国家资源的人们，不值一提。应了那句老话：“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这些给她说了也不懂，但我有责任让她心安，毕竟我喊她姐嘛。

　　“毕竟是念过书的，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没事以后多来看看姐姐，跟姐姐说说话，这一摊子事情不能没人照应，我不能乱出去的。你要常来，你一来了，姐姐跟你说说话，心里就舒服不少。”凤姐说道，

　　“你心情不大好啊，感觉你有些压抑。实在不行，就别干了，把股份撤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吧。”我说，

　　“你说的轻巧，我就跟一大树似的，根扎在这里了。不但扎在这片地上，还跟别人的根纠缠在一起了。要是连根拔起的话，我会死掉的，不但我，很多人都会死掉。”她说道。

　　这行水很深，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也没多问。

　　我跟她说了几句，然后去找晓墨他们。

　　刚走到包房门口，一股尖利的女声传出来，差点把我顶出来。那高分贝除了小昭别人弄不出来。

　　她唱的是月亮之上，还是那段《敖包相会》的蒙古语的高调，跟《青藏高原》的结尾有一拼。那声音，如同一把尖利的锥子，透过那包房门上的毛玻璃，直扎在我胸口，我似乎听到了血液顺着刀刃迸洒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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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一看，所有的人都紧紧的捂住耳朵。任由小昭一个人闭着眼睛在那里干嚎。我赶紧把那首歌切掉。

　　　　可以说我的到来，解救了晓墨几个人。

　　　　真跟相声里说的那样，“别人唱歌要钱，这人唱歌要命。”

　　　　随便选了几首歌曲，跟晓军，跟晓墨合唱，我一个人唱歌一般都不大自信，再说我嗓音也不太好，有些自卑。跟他们合唱，就把劣势给遮住了。这个小昭直接就是麦霸。好不容易把话筒抢过来，我们才有机会唱会儿。

　　　　前文说过，油城的娱乐项目很少，唱歌也算其中之一吧。

　　　　但唱唱就够劲了，还不如在家听晓墨弹吉他。

　　自从上次跟晓军他们从酒吧里回来后，我干脆把吉他放在晓墨房间里，偶尔她早回家的时候，总是抱着在阳台上弹奏。弄得我有些不爽，大家都知道，吉他是男生泡妞的利器，对我来说其作用不亚于倚天剑之于灭绝师太。

　　几瓶啤酒下肚，我唱歌的瘾头上来了，拉着晓墨跟我唱了许巍的很多歌曲，最后还合唱了《滚滚红尘》。

　　这首歌，我只跟于果合唱过一次，于果觉得过于悲切，以后再也没有唱过。

　　她很迷信，说要是经常唱的话，我们以后也和那歌里唱的那么悲，没想到一语成谶，我们最后的结局也够无奈的。想到这里，最后几句时候我放下了话筒。

　　不知为什么，按说现在诸事顺利，为何老想起已经成为人妻的于果呢，看来忘记一个人，真的需要一辈子。

　　很多时候，你想到了一个人，逃都逃不了，这天就是这样，直到停下车，跟晓墨姐弟俩上了楼，我心里想的还是跟于果一起走过的日子，孤独的学院，披着薄薄积雪的青山，看不到头的海，踩在脚下，硬邦邦的沙滩，以及陪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

　　而这一切都在去年的春天嘎然而止。

　　我的心却不能那样停止思念，无论结局怎样，爱河毕竟牵手走。

　　数载感情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

　　我只能尽量的不去想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晓墨一如往日准备好了早饭。不同的是，她开始告诉我们菜市场上哪家的菜新鲜，哪家不缺斤短两。接下来的几天里她甚至教我和晓华怎么炒菜，在她悉心教导下，我居然学会了海米油菜，酸辣土豆丝，以及粉条炒肉等喜欢吃的菜，味道还不错。晓华比我厉害，他都会做红烧肉了。

　　这让我们感到她即将远行，好久不归的样子，其实不过半月。让我们觉得她要离开我们好久好久。

　　不几天晓墨就要去美国了，对于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们来说，这是一大事儿。值得好好准备，比如说我吧，虽然见多识广，博古通今（晓军夫妇评语）最远也不过去了三亚而已。

　　在晓墨走之前，我们工程款已经结算完了，就等中华哥把钱打到我们账户上；小昭做了五天咖啡馆服务员就坚持不下去然后落荒而逃，甚至都不好意思见莎莎的面，还托我代她向他们道歉。晓军得知后，摇头感叹现在的孩子们一代不如一代，都不懂得吃苦耐劳了，连这么点实践都搞不下去。

　　本来我们是想要一起去送晓墨的，就跟《奋斗》中大伙儿一起去机场送夏琳陆涛那样，可人家坐上公司的别克商务就去北京赶飞机了。还好，那天我开车尾随他们车，一直到上了高速，我知道白面馒头不在此列，还有一女的跟晓墨同行。

　　上飞机前，晓墨发信息告诉了我一声，我让她一下飞机给我说一声，到了酒店然后在线联系。

　　既然晓墨不在家，我跟晓华可以很自由的爱干啥干啥，晚上我带晓华去石油大学看美女，不过瘾再到晓墨母校油城师范学院去看，然后根据我混迹多年的经验，很准确的找到了一些地道的小吃摊，吃完，点着一支烟的时候，我发现了共性：对于买菜做饭之类的事儿向来头大。

　　睡觉前，我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希望能收到晓墨的邮件，我还安装了SKYPE网络电话。但看看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离晓墨下飞机的时间还早。

　　以前，每次停下车，看到楼上亮着灯，知道消磨在家，感觉有些不自在，心烦的时候甚至还在下面抽烟多逗留一下，因为晓墨管的越来越宽，甚至对我在家的抽烟数量都给限制，比美国都不讲人权！

　　但今天晓华回家后，早早睡下。留下我一个人这样百无聊赖在屋里踱来踱去，第一次感觉到生活之无味。这同时也证明了一个理论，男人离不开女人就如同鱼离不开水，无论是出于爱情，亲情还是友情。我跟晓墨呢，应该是哪种呢，我弄不清，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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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墨挺细心，临行前把吉他拿出来，说是让我没事就多练习一下，以后泡妞很有帮助的。我心想，这两天不知怎样，总是想起跟于果以前的事情，哪有什么心思泡妞。我这人生物钟大概有些不准了，人家怀春是在三月，而我思故情却在初秋。想来也是一种个性吧！

　　临睡前，小昭居然打来了电话。

　　“听说你有个诨号叫白玉堂，是不是。你挺牛啊！你自称白玉堂，我就是展昭。你是鼠，我是猫。”一上来就是没头脑的一串，倒是符合她一贯的风格。该不会她这会在听收音机里的评书《三侠五义》吧。

　　“那是，我见了你躲都躲不了，你是我克星行了吧，有啥事儿没有，没有的话，我就睡了。明天我还拉活儿呢！”我说道。

　　“听莎莎姐说你特爷们儿，特仗义，还特多情，是不是，我不太相信，尤其是多情这点，应该改成好色，不，好色也没有机会，比如那天我跟你头一回见面的那次，这么大一美女撞怀都没有注意到，还好色呢？”她还在信口开河，我终于知道了古龙说两个女人是一千只鸭子呢，我感觉五百只鸭子在电话里呱呱叫，还叫的莫名其妙。

　　“你这孩子有完没完，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瞎白话啥呢。我睡了！”说着我挂掉了电话。干脆关掉手机。

　　听说网上有一群孩子叫做非主流，其主要特征在于脑残，根据《本草纲目》记载，脑残属于无可救药的绝症，这个号称专门克我的小昭，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非主流吗，我赶紧下床打开电脑，百度一下非主流的特征，小昭并不太符合，不过她偶尔歇斯底里罢了，据莎莎说，不过是家里娇惯而已。在我看来，这通电话已经显露出一泼妇的潜质。

　　要说以前我对这个小我几岁的姑娘看法不错，但今晚这电话彻底毁掉了她在我心里的形象。我这人特烦那种中喋喋不休的女人，无论其属于美女还是才女，特不受待见。要是晓墨是那种八卦而多嘴的女孩儿，估计早被我扫地出门了，晓墨一直默默的存在，偶尔弹弹琴，养养花，做做饭，洗洗衣服隔三岔五还来个大扫除，所以对于晓墨我是热烈欢迎的，不就是那点房租嘛，多跑几趟就赚出来了，看晓墨为我做到那些，哪怕是顺便的呢，给我节省多少时间和精力呢。更何况，晓墨是不折不扣，童叟无欺，如假包换的美女呢？（晓军夫妇评语）。从这方面说来，我应该是比较精明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就睡着了。

　　一睁眼就是新的一天了，会有很多高兴的事情等着我，比如说去中华哥那里结账分钱。

　　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我们要热爱生活。

　　而热爱生活的源动力就是你会得到一笔钱，简单而实际，我真不明白我已经退化到了这个境界，想当年，指点江上，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那些都属于傻B而单纯的学生时代所为了。

　　我刷牙的时候，作了以上思考。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脑子总停不下来，如果有前世的话，我要么是一神经病，要么是一思想家，我曾这样告诉晓墨，她的回答很有创意：得了神经病的思想家。

　　带上晓华去楼下早点铺子随便吃了点，看着晓华走远，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上午拉活儿，中午请中华哥吃饭，估计他就把钱给我了，实在不行，找晓军跟他要，他们毕竟亲兄弟嘛，再说，中华哥那么大一款儿，也不会欠我那点工程款。再咋说我也是一包工头儿，跟他一个阶级嘛。

　　一上午也是在那乱想，心里忐忑不安。姐夫给我来过电话，说最多一个星期把干活儿的师傅们的钱结了。遇到小昭那天，姐夫告诉我，有一老板看他地暖活儿干的不错，要是有兴趣可以去他工地看看。我们准备下一步考察一下。而前提是我们这笔工程款的如期结算。

　　中午在面馆跟老板娘讲荤段子的时候，中华哥电话来了，告诉我，要我去他那里找小王，然后去他那财务上结账。我那个乐啊。然后又好好的调戏了那白嫩的老板娘一下，并答应明天晚上给她孩子补习英语。老板兼厨师憨憨的笑着，手不住的在围裙上擦拭着。

　　擦干净嘴，点着烟，出了门，按下小王的手机号码，通了。

　　小王说他下午在我们做地暖的那工地，叫我去那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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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中午头的，我放着《怒放的生命》把声音开到最大，抽着烟，缓缓的开车去了工地，路上几个在树下乘凉的老头老太估计在鄙视着我；我内心也是相当的怒放，暂时不当懂八荣八耻的和谐青年了。

　　快到工地的时候，在那项目部的门口，居然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小昭，跟一衣冠楚楚的小白脸，带着安全帽，不知在等什么大人物吧。

　　我视而不见的开过去，喇叭都没有按一下。到了小王那彩钢房，找到小王，他跟我核对了一下帐目，扣除5%的工程质量保证金，然后他给我写了一条，上面还带着中华哥的印鉴。叫我去中华哥财务处，也就是他老婆那里去取钱。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钱跑不了了，开始跟小王聊天，打听哪里还有一些地暖啊，暖通，绿化配套之类的活计，并且暗示可以给他不同程度的好处，末了，晚上给他安排个饭局。

　　我离开的时候，小昭还和那白脸谈到不亦乐乎。开出那段石子路的时候，后视镜里看到一带橙色安全帽的人跟我招手，也没在意，我后面还有一730呢，没准儿人家正在送老板呢。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突然想起，晓虽说是飞越太平洋，晓墨也应该到了吧！

　　打开电脑，上了邮箱，QQ ，MSN，SKYPE。看看有没有晓墨给我的消息。

　　说真的，除了上过服务器架设在美国的某些成人站点，还没有收到过那个国度的二进位算法的数据呢。

　　等我依次排查完，结果很让我郁闷：一个字母的消息都没有。

　　刚要点另一支烟，手机开始在桌子上震动，呜呜一阵响声后，我拿起一看，居然是晓墨发来的信息：“我已经到了，也住下了，一会去吃传说中的德州牛排，展览后天开幕，明天去丰田中心给姚明做拉拉队。今天活儿好吗？注意安全！”

　　放下手机，心也放下了。

　　去了咖啡馆，晓军百无聊赖的在泡天涯。

　　给晓军和莎莎说了一声，晓军非要晓墨帮他要张姚明签名，同时还要买一套火箭队队服。这混蛋，当我们面就想打电话，被我抢过来，“人那边还晚上呢，你晚上再打！”我说道。

　　向莎莎要了点高档咖啡，包装好后就去了中华家嫂子那里。

　　事情出奇的顺利，和嫂子一通叙旧聊天，还把那咖啡给她送上，然后又讲了该类型咖啡的益处，什么提神开胃美容养颜，估计被我说的都能上《本草纲目》了。但不管怎么说，嫂子已经叫人去取现金了。拿着莎莎帮忙淘换的一堆发票给她冲账，放桌子上了，一会拿钱走人。

　　等她出纳回来的时候，我狠劲的夸晓军现在如何能干，莎莎如何贤惠，并且表示晓军结婚时给他当伴郎。嫂子娘家没有兄弟，拿着晓军就跟亲弟弟似的，给她说这些更是正中下怀。好话全然我说了，好事儿也全让我沾上了，还是那句好，说好话跟吹牛一样不用打草稿，但效果天壤之别。

　　提上沉甸甸的现金，谢过以后，我开车取找姐夫。

　　姐夫那个乐啊，别提了。我们把这堆钱好好的分了分扣除成本和费用，一人分了几万。

　　姐姐出去买了点熟食，我给外甥买了一堆玩具，一箱子他最爱喝的爽歪歪。还有两包崂山。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深夜，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

　　继续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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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工地的时候，在那项目部的门口，居然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小昭，跟一衣冠楚楚的小白脸，带着安全帽，不知在等什么大人物吧。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突然想起，晓虽说是飞越太平洋，晓墨也应该到了吧！

　　打开电脑，上了邮箱，QQ ，MSN，SKYPE。看看有没有晓墨给我的消息。

　　说真的，除了上过服务器架设在美国的某些成人站点，还没有收到过那个国度的二进位算法的数据呢。

　　等我依次排查完，结果很让我郁闷：一个字母的消息都没有。

　　放下手机，心也放下了。

　　去了咖啡馆，晓军百无聊赖的在泡天涯。

　　向莎莎要了点高档咖啡，包装好后就去了中华家嫂子那里。

　　提上沉甸甸的现金，谢过以后，我开车取找姐夫。

　　姐夫那个乐啊，别提了。我们把这堆钱好好的分了分扣除成本和费用，一人分了几万。

　　姐姐出去买了点熟食，我给外甥买了一堆玩具，一箱子他最爱喝的爽歪歪。还有两包崂山。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深夜，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

　　继续躺下。

　　翌日中午到家的时候，插上电源，一股脑儿的短信都到了：移动全时通提醒我小昭给我打过六次电话，晓华打过七次。

　　晓墨说她到了丰田中心，跟中央五演的一模一样，就是大了些。她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NBA球星，还有美国人的生活。再就是晓华的信息，问我去哪里了，那是最后一条，显示时间是凌晨一点。呵呵，这小子够义气，还挺挂念我。

　　给晓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昨晚我在大姐家里了，晚上回来请他喝酒。小伙子在驾校学车，只是应了一下就挂掉。

　　打开电脑，趁开机的时候，给小昭回了个电话，尽管她偶尔有些狂躁，但第一印象是不错的。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前天晚上她那莫名其妙的一通话。

　　 “昨天你去工地了吧，我叫你怎么不答应呢，你不是做地暖的嘛，我给你介绍一活儿。你开那么快干嘛，我又吃不了你。”电话一接通，照例是一通劈头炮仗。

　　狂轰滥炸之后，我问了一下多大的活儿，她说她在公司，下班的时候一起去莎莎咖啡馆谈吧。

　　邮箱里显示有新邮件，没有我预想中的休斯顿街景，没有美国美人，没有火箭队主场作战的场景，只是几段文字。

　　晓墨告诉我，展会这两天开始。她要忙了。更让她得意的是一合作方的商务代表说她英语说的比他跟地道，我想这是美国鬼子的迷魂汤。

　　之后全是询问，比如她弟弟车学的怎样了，警告我不要让他自己开我车；我的工程款是不是要上来了，出租的活儿多不多。跟一回娘家的小媳妇儿询问家里情况那样。

　　晓墨英语虽然牛，但汉语表达上就差点了，这么一邮件弄得黏黏呼呼的。

　　我抽着烟，很耐心的一一回复。还用摄像头拍了一照片给她，然后发送。

　　感觉这小屋里缺了个女人还真不是个样，遍地烟头纸屑甚至还有一些菜叶，桌子上恢复了我单身时候的凌乱不堪。

　　虽然乱，但我感觉很亲切，这让我想起毕业前夕的宿舍里。

　　小昭的电话又来了，说是要用车，他们要去邻县一楼盘去给做设计，需要实地考察，给人做最好的样板间。

　　在路口，我接上了小昭和另一个比她丰满的少妇。尽管那女人的低胸衣襟颇合我品位，并且傲立的双峰也让我相当景仰，但碍于小昭在旁我装的比柳下惠跟坐怀不乱，这会儿就是她们全坐我怀里我也不乱了，赚钱是第一位的，但留一个好印象那比赚钱更重要！

　　晓军曾经很钦佩的不止一次的说过他这一辈子肯定不如我，因为他不如我会装，而我装什么像什么，要是张艺谋认识我的话，随便拍个片子能拿奥斯卡小金人。每次这样我都是很谦虚的说，我从不装的，都是认真的。

　　简单的寒暄介绍后，讲好了价格。我还承诺给发票。跟小昭一起的那娘们儿特满意。

　　于是我很认真的给两位美女开了车门，然后关好，自己开车，稳稳的驾驶，仿佛后面我载的是市委书记。其实市委书记坐后面我也没这么认真，他又不给我两百块！

　　为了两百块，我就心甘情愿的给一个姑娘和一娘们儿这么殷勤的服务。虽然我想给她们做进一步的服务，无奈雇主无此意啊！换上一张轻柔一些的CD碟片，不时抬头从后视镜里看看小昭身边的风情少妇，确切的说是看她某个部位，某个比较丰满的部位。

　　瞥了一眼，跟小昭对比了一下，确实澎湃，不过小昭还是有发展余地的嘛。我心里猥亵的想着，却在跟那娘们儿闲扯，小昭也跟着臭贫。

　　 “宋姐，你知道吗，这跑出租的是一才子，青岛大学高材生。特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后知一千，测字算命，麻衣神相，都很精通；三教九流，无所不知，五花八门，无所不晓。真是一大拿！就跟黄老邪那样。”小昭一张嘴就开始放卫星。

　　要不是开着车，我真会拿起破抹布堵住她嘴。

　　我说我就一开出租的，小昭要是再胡说，把你扔半路上喂色狼！

　　之后就是闲聊了几句，我漫不经心的询问了下宋姐老公和儿子，宋姐话匣子打开了就如同黄河决堤般一泻千里，说她老公事业如何成功，对她如何体贴，儿子如何聪明而淘气。我听的呵欠连连，但装的很有兴趣，小昭干脆眼睛一闭睡着了。而这一决堤，彻底颠覆了我对她优雅妇人的第一印象，回去的路上我没有再瞥后视镜一眼。

　　记得有一首歌叫《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认为这歌曲名字取的相当好，就在那楼盘的售楼处，我居然看到了小熊猫！

　　此时小熊猫简直换了一个人，那架势，真叫富丽堂皇，不，应该叫高贵典雅！跟着一中年男人在那看房子。估计是被此人包养了吧，对于一个风尘女子来说，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我慨叹金钱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人，可以让一个妓女成为贵妇，可以让一个穷汉成为绅士，可以让鸟枪换炮。我装作不认识她，依然坐在那里抽烟看着浓妆艳抹的售楼小姐们忙碌的接待着看房者，想起以前自己也是这样在展厅里跟孙子似的接待每一个看车的客户。如今腰包开始有点鼓了，就开始用一种怜悯感慨的目光看着她们，我想这也是一种装B吧！

　　小熊猫看到我坐在那沙发上抽烟，她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彼此寒暄了几句，我还给那男人点了根软玉，那人说要去看楼盘就走开了，我跟小熊猫道贺祝福，并且请教了怎样傍上大款这一高技术含量问题。只是笑笑。

　　她更多的是问的凤姐的一些事情。她劝我跟凤姐保持好距离，凤姐背景太复杂了，黑白道上后台都很硬，但凡是脚踩多只船的人都会倒台的。接触深了不好，用她原话说就是：张大哥是好人，应该过正常人的日子，不要蹚那浑水。

　　看到那男人还在等他，小熊猫赶紧过去了。

　　我玩手机游戏都快没电了，小昭和宋姐才姗姗走来。

　　我接过她们的包帮她们提着，宋姐不时的擦着额头汗珠，看来她们还真出大力了。

　　上车的时候，小昭非要坐在副驾驶上。我心里特不爽，因为自从晓墨搬进我家后，这就是她的专属位置，打车的人很少坐的。原因很简单，这是危险座位。

　　 “坐这里不安全，去后面吧。”我对小昭说道。

　　小昭坐下之后，屁股就纹丝不动。只是号令我开车，否则不给钱，还拿出两百块扬了扬。后面宋姐说让她坐那里吧，把后座放下好好歇息一下，小昭出大力了。

　　看在金钱和美妇的面子上，我才纵容了她的蛮横。毕竟下一笔业务还需要她牵线搭桥呢！

　　到了市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送下宋姐，小昭要我请她吃火锅。看在下一笔业务的份上，我拿着刚才她付我的车费进了一肥牛火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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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在乡下种地的老娘说过，日子多过树叶，一天又一天，要省着过。哪天都是那么个样，一直到你见阎王。上大学的时候，我非常尊敬的一位仙风道骨的哲学老师讲课时候也说过，多数人，过的是相当普通，甚至平庸乏味的生活，简单的重复，偶尔的一点波澜就是他们生命中闪亮的瞬间，而这些瞬间就是他生命中的闪光点如同历史上一些名将的经典战役那样，是他一生中回味的重点内容。

　　我想我也是在重复着树叶子般平庸的生活，今天晚上听听野蛮者小昭给我说的地暖活儿多大，一不留神，一个省里名牌大学毕业生，先是拉黑活儿，后是包小工程，居然转化成一彻头彻尾的小个体了。要是我他娘的不上学，高中毕业干个体，那时候形势也好，现在估计最起码开A6了，还是那种四轮驱动的。当然另一种可能也许是我现在还狗屁不是，和野狗似的在某个城市中流浪者找活儿干，具体形象可以参见《少林足球》一开头的周星星。很多路，你选择了，没有回头路。别的路，无论坎坷还是平淡，都是与你平行的。

　　看着玻璃窗外停放在我捷达边上的四圈加长版轿车，我做了以上感慨。

　　刚才小昭去洗手间了，十分钟了还没有出来，不出意外的话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消化系统有点问题，二是她在化妆。但她这么野蛮的一姑娘，消化系统没问题，神经系统可能有所编译吧，要不怎如此泼妇风范呢？所以说她还在里面化妆。

　　晓墨发来信息，跟北京一合作伙伴共同跟美国南部某石油公司谈判，她跟着做记录。让我给她加油。

　　我回复了两行字：

　　加把劲！干死美国佬！

　　早点睡觉。

　　我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眼前一亮，小昭回来了，果不其然，刚才的面部装修工程活儿做的相当漂亮！

　　把服务员叫过来，我们开始点菜。在油城吃饭，最让人头疼的就是点菜，这里没啥娱乐旅游项目，除了吃饭和娱乐，一如美国赌城。我让小昭点菜，一方面推脱了责任，免得人家说我点菜不好吃，另一方面显得我这人特有风度。墨索里尼的外号不是白来的！

　　吃饭的时候，小昭仿佛从一青春期冲动少女成了大家闺秀，吃相优雅不说，还不出声。弄得我也挺郁闷，她要是延续野蛮粗俗风格，我可以抽烟，剔牙，甚至逼她喝酒，趁机吃她豆腐。但她整这么一出，我挺不适应。

　　你想一吃惯了大葱蘸酱卷烙饼的山东大汉，穿千层底布鞋踏入优雅的西餐厅，能不拘谨吗？我此时就是这样的状态。

　　火锅开了，先把一些耐煮的土豆粉条之类的放进去。我的啤酒拿来了，给小昭倒了一杯，然后自己满上。我耐心的看着小昭，看看你扮淑女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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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玻璃窗外停放在我捷达边上的四圈加长版轿车，我做了以上感慨。

　　晓墨发来信息，跟北京一合作伙伴共同跟美国南部某石油公司谈判，她跟着做记录。让我给她加油。

　　我回复了两行字：

　　加把劲！干死美国佬！

　　早点睡觉。

　　我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眼前一亮，小昭回来了，果不其然，刚才的面部装修工程活儿做的相当漂亮！

　　你想一吃惯了大葱蘸酱卷烙饼的山东大汉，穿千层底布鞋踏入优雅的西餐厅，能不拘谨吗？我此时就是这样的状态。

　　火锅开了，先把一些耐煮的土豆粉条之类的放进去。我的啤酒拿来了，给小昭倒了一杯，然后自己满上。我耐心的看着小昭，看看你扮淑女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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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喝酒，我们油城没啥好玩的地方，只能带你来吃饭了。记得去年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喝完酒后，没事可干，硬是开车去青岛，还到了我们学校，在海边洗了个澡，又跑了回来。哎呦，你这会儿化的这么漂亮啊！”我开始信口开河，不过，小昭仔细打扮一下，回头率应该高于百分之九十五。

　　 “你不是觉得我很野蛮，跟一孩子似的？”小昭喝下一杯啤酒问我。

　　 “不，你挺可爱的，这样挺好，最起码你不装。你不知道，我特烦那种装的女人。”其实我内心认为这孩子太不懂事，不过不能当面揭短，从小，我爹这样教我做人的。

　　 “好了，说点正事儿吧。明天你收拾的齐整点，我领你去见一个做工程的大款，他亲戚弄了一个精装修别墅区的楼盘，看看能不能帮你做下那里地暖活儿，他包下了全部的装修的工程。到时候你少说话，我跟他谈。谈下来以后，你赚多少我不管。给我抽百分之五就行了。肯定亏不了你！”

　　小昭说的很认真，我有点惊讶。然后我以一个小包工头的狡黠，问了很多细节问题。

　　她一概不说，只是问了我的成本价，估算了她自己能收益多少。然后开始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

　　 “听说你有个外号叫柳下惠，跟林晓墨同居了都快半年了，还没有动过她一手指头？”她坏笑着问。

　　“首先，我跟晓墨是合租，不是同居；其次，我是一个很正常，很强的男人；最后，我虽然好色，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我正色的说，不认真不行，这关乎我的清白。说完很郑重的把酒喝了。

　　“哈哈，。真逗，居然有人自己承认自己好色！”小昭大笑着给我倒满酒。

　　“说说你为什么没有跟林晓墨那个，你有多好色啊？”小昭的兴致上来了，往嘴里放进一口羊肉，等着我的回答。

　　我很讨厌一个女孩子这样说话，跟一八婆似的，但估计她会给我带来不小收益，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她吧。

　　“男人只有好色和非常好色之分，我属于那种一般好色的。我再给你成亲一个事实：我跟林晓墨只是合租关系，再说深点，也就是普通朋友。我这人尊重朋友，讲道义。所以不会做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要是你跟我合住的话，说不定我会做出点什么。”最后一句话，成了明显的轻薄挑逗了。

　　“哈哈，谢了，没想到我还有那么大魅力呢，比林晓墨强。对了，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女朋友吗？”她继续八卦。

　　“有过，早分了，现在光棍，不过这样挺好的。”我说道。

　　“那怎么不再找啊，我看林晓墨不错，估计你对她有意思吧。我要是一男的，肯定要把那样的美女泡到手。你看你，守着美女还打光棍，看你那点出息吧！”小昭有些发红的脸上写满鄙夷。

　　我又放进一盘羊肉，刚才的都让这孩子吃没了。

　　“感情这玩意，跟森林似的，长时间砍伐后，就很难恢复了。现在还好点，心里就跟草地似的，搁前段日子，我心里跟沙漠似的。”我漫不经心的解释道，眼睛盯着翻滚的羊肉卷。心想，跟小昭在一起吃饭怎成这德行了呢，涮羊肉又不是什么珍馐美味。

　　“哇！你说的好有道理啊，对了现在还早，你给我讲讲你的情史吧，是不是特浪漫，特感人，特轰轰烈烈，就跟韩剧里演的那样吗？”她进一步好奇了。

　　“少给我扯什么棒子剧，我特烦。嗯……，正要用一部电影形容的话，就跟《梁祝》差不多吧，不过没有那么惨，我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我说道。

　　小昭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叫服务员添了两盘羊肉和蔬菜。

　　“你给我讲讲吧，我这人最爱听别人的情史，尤其是那种浪漫而感人的那种。当然不是让你白说，今晚的饭我请，还有给你说的那个事儿的抽成，你给我百分之三就行了！”小昭说道。

　　我思量了一下，觉得挺合算，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高尚的人不会为金钱而屈服的，而我会因为钱，出卖自己的罗曼史，尽管是演绎版的。

　　“给我倒满酒，我去趟洗手间，回来慢慢给你讲。”我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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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甩甩手，擦干净，把烟放到嘴边，小昭很殷勤的给我点着。

　　我给她从如何与于果认识相爱，以及毕业后我去Y市，后来她母亲如何阻拦，各种软硬兼施的手段，甚至下跪相求我都详细的说了，重点强调了我跟于果是如何的相爱，如何艰难的去为爱争取，如何想法子说服那个王母娘娘般残暴而固执的女人。最后我叹着气说了于果为了孝道，听从母命嫁入豪门而不得不舍弃了我们的感情。

　　讲述的时候，我很自然的夸张了很多情节，但毕竟是自己的一段伤心往事。讲起来那是相当的动情，甚至可以说是煽情的，不由自主的也沉浸到了那几年的日子里了。在外人看来，这肯定是千真万确的。

　　烟灭了，小昭又给我点了好几支才说完，期间，我还让她给我倒了好几次酒，吃了若干羊肉，油菜，土豆。不是我贪嘴，我的确饿了。小昭完全感动了，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听着，我话一停顿，她不是夹菜就是倒酒，比丫鬟都勤快。

　　“那后来呢？”小昭问道，声音有些哽咽。她挺感动。

　　“后来她就嫁给那个有钱人了。我没办法啊，我家里种地的，不能给她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跟着我也是要受苦的，毕竟一起吃苦的幸福，只是歌里那么唱的，现实中你见过吗，我见得多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谁让我没有个有钱的爹呢，不过话说回来，我爹虽没钱，但对我没的说。我们家没钱也过的很幸福，看，这是我家的全家福。”说着我掏出钱包里放了十年多的那张97版的全家福，那个时侯我很阳光，很灿烂。

　　小昭看完后递给我，又问，“那后来呢？”

　　“再后来，我遇到了林晓墨了。不过那时候，我特思念我女朋友，甚至有时候周末坐车去Y市，在她上班的银行那里远远的看她一眼，但为了让她安心的嫁人。我还是没有让她看到我。她结婚的时候，我也去了，我想看到她风光体面的出嫁。亲眼看到她老公把结婚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从那刻起，我要自己忘记她，但忘记一个人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成了植物人或者得了老年痴呆症，再就是死掉。

　　后来，我工作也辞掉了，就跑黑出租。期间我经人认识一姑娘，交往了几个月，就分手了，因为我始终放不下我以前的女朋友。每天夜里，我总是抱着吉他，在黑暗中弹着，抽着烟，度过一个又一个的不眠之夜，对了，我弹吉他还是林晓墨教的，那段日子，晓墨教了我很多东西的，比如说怎样做蛋炒饭，酸辣土豆丝等等。”我说道。

　　小昭听了后点点头，“你好气量啊，你女朋友都嫁人了，你还去参加她婚礼。也能撑下来，真能忍！要是我肯定要大闹一场！”她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于果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孩，是她在我狗屁不是，一无所得的日子里，用她最好的年华，陪我度过的。你不知道，看着他们婚礼，我内心多难受，我差点晕倒，也差点跟你说的那样大闹一场，幸好晓墨跟我去的，她一直照着我。回家的路上，路过一片海滩的时候，我停下，在海滩上抽了好多烟。当时我真的想跳大海的；不过晓墨在一一边，我觉得挺丢人，于是也没有跳成。所以说晓墨在某种意义上，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着，我又放进嘴里一筷子涮羊肉。

　　我说话的语调深沉而舒缓，带着回忆往事的悲伤，估计有赵老师主持《动物世界》的那风格了。小昭还是瞪着大眼睛听着。

　　“那你还爱她吗？”小昭问了一个晓墨曾经爱过的问题。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已经不爱了，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还是希望能跟她再次相爱过。”说着，我端起小昭刚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看看桌子下空瓶子已经不少了。

　　“那你现在还想她吗？”小昭继续问了一个老问题。

　　“偶尔想一下，不过现在主要想的是怎么赚钱，没有钱，就买不到房子，没有房子，就没有人愿意嫁给我，没有人嫁给我，我就没有儿子了，而我最想的就是要一个儿子。当然这也是我父母的想法。”一不留神，把真话说出来了。

　　“你这么封建啊！”小昭嗔怪道。

　　“没法子，我家五代单传，我责任重大。你知道什么叫责任吗，责任对一个男人说来是最重要的，最起码要让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幸福，安康。怎么做到呢，按照现在社会的标准，那要有钱的。有钱才能做到。这也就是我这么一个满腹经纶，精通文韬武略的人为了几个钱跟那街头小贩那样奔波，我活的多累啊，我。不是我贪财，是因为责任，我必须这么做，没有别的选择。”说到这里，我一顿，又灌了一杯啤酒，我感觉自己有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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