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生存狂]-【转贴】自卫是门大学问

自卫是大学问文/韩起

如果我是教自卫术的教练，在那有限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我绝不会让学员们整天地抡胳膊蹬腿，操习什么拧腕、戳目、踢下阴。相反，我倒要破除他们对自卫绝招的迷信，告诉他们，面临歹徒，你要想保命护财、免遭侮辱，关键看你的心理素质和自卫智慧。那些扭击招数是次要的、第二位的，即使不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天生就会拳打脚踢。

　　我强调心理和智慧，乃针对短期培训而言，倘若谁打算用一辈子来修炼自卫格斗术，则不在其列。不过，一个人的格斗水准即使很高了，心理也不一定是成熟的。比如，射击场上的神枪手，到了战场，可能不如一个老兵。

　　不重视人在遭受侵犯时的心理反应和行为表现的自卫术，事到临头，只会误人性命。因为，经过几个月训练，学员虽不难掌握几十个绝招并且能够在与同伴的习练中熟练运用。但是，这种“熟练”是在安全的状态下进行的，训练者的心理，根本没受到恐惧的刺激。而真实的自卫，面临的往往是月黑风高，暴徒凶如恶魔，尖刀夺魂。此时此刻，你若欲施展所学，必须先克服或惊惧、或慌乱、或暴怒的心理才行，单纯的绝招练习，解决不了心理问题。另外，学自卫术，不同于上会计速成班，你从武校结业，并不一定马上就有歹徒拦劫你，让你及时学以致用。你在20岁学过自卫术，兴许到30、40岁，甚至年过60，才遇上一回正当防卫的机会。如果说功夫撂下几十年仍神勇如初，这不是说梦话吗?何况练几个月，你也神勇不到哪去。从这层意义上讲，对大众有效的自卫术，应该像学游泳、骑自行车一样，一经掌握，便终身不忘。

　　自卫术不涉及被害人心理学，可能是教练们不认为这是属于他们教的东西。或者，觉得教学时间太短，来不及讲授这些内容。更或者，教练看出学员们是冲着绝招来的，没心思听他讲书本上的学问，于是顺水推舟，省略了。但不管什么原因，被害人心理学方面的课程不能少，教练有责任向学员明确，在暴力面前，他是弱者。因为，假如学员从身体到精神都压倒了歹徒，他就没必要再学习自卫术。而自卫术，倘不确立人在暴力面前的弱者地位，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前提。所以，以提高弱者自卫能力的自卫术，开班头一课，须讲解人在遭受暴力侵犯时，“弱”在哪里?怎么个“弱”法?

　　现在，我这头一课就是要讲人在遭受暴力侵犯时的心理反应和行为表现。照被害人心理学上的划分，这共分五种类型：①怯懦忍受型；②失措盲动型；③强烈抗御型；④机智斗争型；⑤其他。

　　一、怯懦忍受型，是指当遭受突如其来的暴力侵犯时，他(她)的心理和生理机制受到强烈的刺激，整个人被危险和恐惧所控制，正常的心理反应机能无从运转。此时，受害者身体颤抖，甚至全身瘫软，动弹不得，完全丧失了抗御的勇气和反应能力，任歹徒予取予夺。怯懦忍受型的人，女性比男性多。在恶性案件中，有许多女性的表现就是毫无反抗，任人宰割。当然，这种类型的男人也并非没有。至于说自卫术呢，在匕首当胸的那一刻，早已随瘫软的身体烟飞云散，他们失控的神经中枢，别说做出有效的拧腕踢裆，连无效地乱挥一拳都已无从谈起。如果有人提出什么“艺高人胆大”，更是笑话，练几个月散招，一个人的艺根本高不到能改变其性格的程度。众所周知，人的性格是由先天和后天两种因素长期共同促成的，一旦形成，便极难改变。倘若说怯懦的人，只练几个月，就能在遭遇暴力时，突然由弱女孩变成女特警，沉着机智地与歹徒大玩猫扑鼠，这不是变戏法吗?我认为，怯懦忍受型的人，如果他只肯拿出几个月的时间，那么，不管是练自卫散招，还是我所提倡的智力自卫，均不可能有效。假如你很犟，立志要学艺保护自己，我建议，去花十年、甚至一辈子修习格斗术或武术技击——这样来练，既是练艺也是练胆。另外再去请教心理学家，给自己制定一份心理训练计划，双管齐下。如此，或许能令你从心理到技能有一个脱胎换骨的改变，但也不一定。对于怯懦忍受型的自卫问题，我的建议是，与其学习自卫术，不如去学如何提高警戒心，以避免成为歹徒的施暴对象。要做好这一点，不像人们想像的那么简单，要掌握的知识也挺多。比如“犯罪人与被害者之间的心理纠葛”等等，广义的自卫，不该排斥预防的内容(我这篇文章主要是提出问题，具体的分析解决，以后再谈)。

　　二、失措盲动型。这种人比怯懦忍受型的情况要好一点。面对暴力，他们能做出一些反抗动作，比如，在抢劫案中按住自己的钱包，在**案中推推躲躲不让歹徒撕衣扯裤。不过，倘若你以他们尚未完全丧失肌体运动的能力为由，认为他们具有施展其几个月所学的能力，那就错了。理由是，在暴力事件的强烈刺激下，惊恐已使他们的大脑中枢一时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和做出正确反应的能力，其抵抗仅停滞在低水平的本能反应上，不具有击打的有效性——防卫或抗御的无效性正是失措盲动型的反应特点。这类人头脑失控的程度，你可以由按住钱包并不能阻止被抢、推推躲躲根本逃不掉被奸这一点看得一清二楚。此时，即使学过几手散招，仍无法使他们失控的大脑恢复正常，做出快、准、狠的反击。而无效的盲动，从保命这一自卫的终极目的考虑，有时候，反不如放弃抵抗来得安全——这主要针对抢劫案中的流血事件而言。从统计资料得知，暴徒杀人，无预谋的多于事先有所策划的。许多凶手的杀机，产生于突然的意外刺激。在拦路抢劫时，事主的某些动作，会使紧张的抢劫者异常冲动，不由自主地抡刀砍人。如果说事主的反抗非常强烈，能做殊死一搏，搏出生机的可能并非没有，但盲目者出于惊恐的推拒或躲闪，这种无效的反抗，只会招致血溅当场。由抢劫案中的流血事件看，无用的自卫术之于失措盲动型的人，倒会成为灾难升级的不利因素。

　　三、“三脚猫”的自卫术救不了上述两种类型。那么，强烈抗御型的人练之，是否就能显示出效果?不!同样是练与不练一个样。强烈抗御型的特征是，在身遭暴力侵犯时，他们怒火冲天，誓死不低头，豁出命也要与歹徒殊死拼搏。这种类型的人如果是搏击高手，真可以淋漓尽致，一逞优势。另外，如此性格的人，由于自尊心强，天生好胜，也确实具有练成高手的心理条件。但若非高手，仅仅是有几个月的训练资本，则那点微末手段仍无指望派上用场。这种人在与歹徒拼杀时，虽肌体运动达到了极限值，但大脑处于错乱状态，如俗话讲的“疯了似的”。那一阵，倘若他的技击动作没有形成超强的本能，则其大脑神经的强烈激荡会顷刻淹没从前几个月训练的技术印痕。考虑到强烈抗御型在厮拼中已无心理畏惧的问题，他们保命的机率便取决于身体素质的好坏。若他的灵敏度、柔韧性、速度、力量、耐力好，**对方的可能性就大。而提高这五项基本素质，与其学习对素质影响微弱的自卫散招，不如保持经常运动的习惯，打打球、跑跑步，玩玩摔跤、拳击。倘能再练它三五年散打、格斗，增加一下专项素质，他的自卫能力就更上两层楼了。

　　对于强烈抗御型的女性来说，单纯地提高身体素质，效果远不如男性显著。从统计资料看，暴力型罪犯大多数为20岁上下的男青年，年轻体壮加上持械，身单刀薄的女人要想凭体力战胜歹徒，那还不得练出穆桂英的身手呀。所以，这种类型的女人，若欲自卫，不能走力斗的路数。

　　四、如果说短期练出来的散招还有点用处的话，那就是对机智斗争型而言了，机智斗争型面对罪犯，既不惊恐，也不失措或暴怒，他们很沉着，在迅速对事件做出判断后，他们便凭着智力与歹徒周旋，寻机逃脱或施以击打。这类人假如学过几手，他们确可以在施计谋令暴徒放松戒备时，抓住机会，对暴徒做必杀或致残的一击。不过，这样的自卫已是智取，主导思想为：制造自卫时机。抓住自卫时机。

　　五、其他心理反应和行为表现因为不够典型，而讲述又需较多的文字，本文暂不讨论。

　　我唠叨了这许多，实是为了亮出我的自卫观念——制造自卫时机。把握自卫时机，故此，本文虽然进入结尾，我的话题却刚刚开头。

什么是自卫?

　　什么是自卫?我提出这个问题，大概有读者会十分地不满：“你这不等于是问我们‘太阳从哪边出来’吗?”

　　没错，我就是问这个大家都不以为是疑问的常识，并打算详细地做一回答，直到把问题说清楚。

　　如果你认为自卫是一种专业化的技术行为，并且只想到自卫术，只想到拧腕、戳目、踢下阴等技击手段，我以为，你还真是不清楚“太阳从哪边出来的”。

　　如果一提到自卫，你的大脑只联想到格斗，认为自卫就是摧垮歹徒求得自保，那么，你同样需要重新认识“太阳从哪边出来”。

　　谁要想纠正常识性的荒谬，谁就等于是在一本正经地告诉大家：糖是甜的，盐是咸的。就像经济学家何清涟说她那本《现代化的陷阱》，“做的只是一件事情：以理性与良知向世人揭示了‘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这类常识。”我这篇文章即抱着这个目的，当然我同时要指出：太阳从西边出来是不对的。

逃跑的女孩

　　我举一个几年前从文摘类报刊上读到的实例，请大家思索报道中的女孩的“举动”。

　　该女孩是某省体校的田径运动员，只有17岁。周日晚上九点多，她从家返回体校。该体校座落在郊区，女孩下公交车后，还需徒步走一段一里多长的土路。荒野寂寂，女孩不禁害怕，脚下急急地走。突然，路边的沟里跳出个黑影，恶狼般向她扑来。女孩吓呆了，哆嗦着往后退。可是歹徒的手已伸过来，眼看要抓住她的头发。惊惧中，女孩本能地用手里的书包去挡歹徒，随后拔腿就跑。歹徒尾随。两人一前一后狂奔了几十米，歹徒越跑越慢，而女孩速度不减，最终把歹徒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要问的是，该女孩用书包挡住歹徒，尤其是逃跑奔命，这算不算她在实施自卫?

　　不错，该女孩没使用自卫术：抓住歹徒的手猛力拧撅，或戳目、踢裆。

　　也许尤为“可恨”的是，她没有采用痛击歹徒的方式以求得自保，她根本就不敢与歹徒做身体接触。她害怕了，她撒腿就跑，逃避了。

　　如众所知，自卫术不教“一见歹徒就跑”这一招。即使有的自卫术在大讲绝招之外也顺带提一句“打不过就跑”，但跑的前提仍然是与歹徒过招。这样的自卫术，都有点“为自卫而自卫”了。把它套用到实例中女孩的身上(假如她学过三个月自卫术)，当时她应该先抓歹徒的手(虽然她几乎抓不住)。假设她抓住了，接着她该用力把歹徒的手腕下压上撅(惊恐会令她双臂发软，动作迟缓，歹徒很容易把手抽回，或干脆反抓她的手，一把将她摔倒)。撅腕实施不利(即打不过)，女孩该跑了，可这时候，女孩还跑得了吗?

　　幸亏女孩没练过自卫术，若练过，难保她不跟歹徒干起来，或者，因为大脑里有“专业”的自卫意识作怪，抑制了她逃的本能——哪怕只是一瞬间被抑制了呢，她也失去了逃跑的最佳时机。所以说，该女孩的自救，虽然是依靠她不一般的奔跑能力，但同时也获益于没有练过自卫术。

　　面对这个实例，尽管教自卫术的人也会承认，在当时的情形下女孩选择逃是明智的。但是，你要让他们把逃跑列入自卫术的课程，他们肯定不接受，至于把逃跑放在戳目踢裆之上，就更别提了。

　　逃跑太简单，太不够专业，太缺乏英雄气概了——尽管它非常有效。

“自卫即搏杀”——一种狭隘的自卫观

　　如果你找来一堆讲自卫术的书和文章，只需翻看个大概就会发现，里面除了一些一招制敌的奇招绝技，就是教你怎么使肘、如何练腿，再就是用心更绝的江湖打斗。看这些书，你仿佛是徜徉在铁汉魔女的意气风发和所向披靡当中。如果你刚刚接触此道，恐怕你都不好意思发问：逃跑算一招吗?最有可能的是，若非我提醒，你根本就不会去想逃跑跟自卫术有什么牵扯。自卫术不会教你去当懦夫。

　　文字和图形是无声的，但其中的刀光剑影透出一种指向，如同在告诉你：只有打垮歹徒才能保住性命，才叫实施自卫，世上没有其它的自卫手段。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流行的自卫术，实际上已给单纯的读者灌输了这么一种观念：自卫即搏杀。

　　因为“自卫即搏杀”，故而，所有的自卫术都在教人怎么巧拿快杀。按照他们的思路，这么干也对，不把自己练得强而又强，又如何制服凶恶的歹徒。

　　自卫术所以要渲染“自卫即搏杀”，是因为它们建立了一套自己的逻辑，即：侵犯你的暴徒都是不可摆脱的，解困的惟一出路是奋起搏杀。而搏杀需要专门技术，所以自卫术要应运而生。

　　假若暴力侵犯真都是不可摆脱的，那么，我也赞**们去练技击，练精练不精放一边，反正得下功夫去练。因为除此一道，你不能保命嘛。

　　但事实是，暴力侵犯的形式千千万，绝不仅是自卫术所设计的那几十种。不可摆脱的歹徒在所有的暴力事件中也只占一小部分。

　　因为自救的方法要视被侵犯的情形而定，所以，自卫就不能仅仅局限于搏杀。搏杀，只不过是所有自卫手段中的一种，自卫这个概念远大于搏杀。

搏杀乃下等的自卫手段

　　面对暴力侵犯，可以说，自卫的终极目的就是保命。自卫的概念，也即以生命为终端的自我救护。只要你的行为能够救护自己，你即为实施自卫，其方法不计(损害别人以利己的行为不算)。像前面我所举实例中的女孩，她从歹徒身边逃跑，此一逃即是自卫。因为，逃使她免遭了奸辱、甚至杀身的噩运。

　　至于搏杀，我不但认为它只是自卫手段中的一种，且把它定位为下等的手段。像实例中女孩的逃跑就比搏杀高明，效果也好。比较各种自卫手段的优劣，标准就是效果。我不否认，使用搏杀自卫对某些人来说，如同杀鸡一样简单，如王芗斋、赵道新等高手。但我指的效果，乃相对万千普通男女而言。他们可不具有大师们的超强武功，更不可能与武学技击相伴终生，活到老练到老。

　　对于世间凡人，特别是已过中年的男女，你让他们拖着日渐沉重的身子打交手仗，不管怎么说，都十分危险。即使他们年轻时练过自卫术，或有两年散打的底子，但搏杀中受伤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自卫只要演变成搏杀，就非得分出你死我活。从理论上讲，你获胜的百分比取决于你与歹徒之间综合实力的对比。如果你比歹徒弱(在暴力侵犯面前，绝大多数人是弱者，即使你比歹徒高大强壮，但对方持械；另外他有预谋，你毫无防备；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他往往是惯犯，你没有抗暴的经验)，那么你被害的可能超过50%，即在51%～100%之间。假使你的综合实力强于对方，也就是说有50%以上的获胜机率，但你也非绝对的强者，你仍然存在0%～49%被伤害的可能。所以，哪怕你是教自卫术或散打的教练，面对匕首、铁棍，你的危险系数也不是零。尤其生死搏杀中的危险，不同于散打比赛，一点漏洞就有可能是尖刀透胸。你敢说你的技术滴水不漏，绝无闪失吗?

　　对搏杀自卫的危险性，我是深有体会的。10年前，我在天津的西沽公园遭人劫时，就搏杀自卫了。那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梦。当时我已练了十年八极拳，另外，为参加散打比赛还专攻过两年散打。当时我的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均处于运动巅峰的28岁。但搏杀中，我几次险被对方的剔骨刀捅伤。我所以能躲开，主要是因当时的光线只是有些暗，使我始终能看清对方的企图。假若换了暗夜，我就难保自己能全身而退了。

　　也许有教自卫术的人说，你应该一下解决问题，速战速决。我何尝不想如此，但我开始兜裆的一脚前踢，没有正中要害(对方也在躲闪)。练拳多年的我都有失误，学几个月自卫术的人，谁敢说，他出脚即能致对方于死地。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照我现在的理论，我应该立即跑开，因为我虽然没把歹徒踢个半死，但对方仍摇晃着退了好几步，我完全有机会转身就跑。我现在认为跑是对的，跑可以使我结束一次“漂亮”的自卫，彻底避免后来的凶险。

　　但我没跑，而是扑上去抓歹徒持刀的手腕。也许玩格斗的人会说：“接一脚踹呀!多好的机会。我也同意您的意见，而且我还擅长侧踹，但决生死不是比武较技，尖刀会令你紧张，会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

　　在此我要提醒读者，生死搏杀完全不同于同伴间的模拟实战，也与比武迥然不同，对生命的威胁会使人忘掉所有的格斗规则。搏杀中保持冷静肢体放松，也属奢谈。除非你不是人，而是神，否则，你的神经就会自始至终处于不同程度的紧张。你看电视里的“动物世界”和“世界地理”么?猎豹和狗、熊和野猪厮咬，它们有多少放松?还不是交替着狂暴与紧张。人啊，搏杀时就是野兽!

　　当时，对方拼命想把持刀的手挣脱出来，我呢，死死抓住不放。我曾试图使一招旋身拧臂，把他的肘关节拧断。但对方把肘部往回死收，玩命中的人力量是极大的，我难以奏效。厮斗中，对方曾摆脱出来，出现他挺刀刺、砍，我躲闪、后退的场面。这是最凶险的时刻，刀子两次划伤我的臂、肩，幸亏天不够黑。

　　这一次的侥幸胜利，让我得出教训：即使功夫再好，一旦投入生死战，实力也大打折扣。凶险令人紧张，而普通人不可能经常遭遇凶险以磨炼出超强的心理。再者，有好功夫，只是提高了几成胜算。绝对地避免危险，谁事先也打不了这种保票。

　　看这篇文章的先生、女士们，以我的实力与年轻，在搏杀自卫中且险象环生。你们，只练几个月自卫术，就能一招制敌、安保无虞吗?请静心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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