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生存狂]-【转】我的对越作战杂忆－烟，水，压缩饼干和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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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示：本帖子在 2018-9-14 9:57:15 由用户 白瑞德 编辑过

我作为一名兵，参加了对越作战，受网友们的再三要求，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就将自己的亲身体会向大家汇报如下，如果认为可以，就请大家指出建议，我将按《烟》《761压缩并干》《牛肉》等陆续发表，供网友们聊天笑料吧。烟这个东西，一不能当饭吃，二不能当水喝。但烟民、烟友们就特别喜欢，在战争中也直到过特殊的作用，你看毛泽东、邓小平等老一辈对烟的需求，大家可想而知，市民的要求也可看到，为国家创造了大量的财富。烟在中越战争中的表现如何呢？请听我说：先说一九七八年那时的烟况：部队干部和老兵，能抽上香烟，价格为5角到2角左右，战士就是散烟也叫喇叭筒；上战场的人都带了那时广西生产的柳江桥、金思猴等牌烟，一个人也没有带多少，大家也看过电影叫“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还怕没有烟吗？所以烟友们都是理想主义者（背囊里也只放了3至4包）。战斗打响了，我们部队的任务是穿插，全团是一路纵队前进，有敌人就战斗，没有敌人就急行军，向目的奔驰，在前面有敌人时，后面的部队等待命令，那唯一能让人开心的就是烟，第一天还是自己抽自己的烟，互相间也看一看各人抽烟的表情。第二天，烟友们开始报警了。

新战士对自己没有烟了，向班长报告说：“班长哪里能买到烟吗？”班长笑着地告诉他：“你现在有钱吗？你的钱只能在中国用，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吗，大家忍耐点吧，相信等会后勤会送来呀。”新战士想那怎么办没有烟了，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呀，心里很难受的。在行军中（白天），新战士看到有抽烟的老兵，就自觉不自觉地向其靠拢，并眼睁睁地看着老兵一口一口地抽烟，自己的口水，自然地往下咽，也很亲热地说：“老陈，你能让我抽一口吗？我下次有烟了，一定给你一包好吗？”老兵笑笑地说：“你们新兵，就是没有计划，没有远见，现在才知道没有烟抽了，难过呀。我给你抽一口，但不能太大了呀。”新兵接到烟后，你们想，他是什么样的，姿态呢？我可以说，就象口干了很久，要喝水一样，大口地吸了下去，也心满意足地说谢谢老兵，老兵有远见，一定向老兵学习。争取打好仗，她争取获得战果（烟），先向老兵奉献。但当新兵回到班后，向班长请求，要班长向老兵借烟的事，班长说：这是不好，现在也是烟特别困难时期，怎么能借呢？我告诉你们：等排长来是要排长出面好些。我们都有在耐心地等排长有机会到来（排长是跟营部指挥所走的），我们是配合一连三排作战。在急行军中，排长根据上级的命令，给各排传达，他的一出现，我们高兴的跳起来了，大声地说，排长来了。我们有烟抽了，排长到班后，找了班长交待了战斗任务，尔后表扬了我们，要我们注意安全，好好地配合友邻作战。新兵靠近排长说了借烟的事，排长说：“他有几包”，新兵说最少有二包，排长就叫老兵过来，与老兵说了几句，排长说，就算我借你一包烟，下次回国后，我还你一条好吗？老兵就高兴地给了我们一包烟，但是给班长拿去了，班长说，这包烟在有计划、要在重点地保障，关键时刻才能抽。我们也同意了。部队按原计划，急速前进，为了争取时间，抢在敌人还不知道我们穿插的意图中，抢占高地，全团都有是向目的地奔驰。

部队继续向目的地奔驰，经过长跑，前面传来了消息，说快到了，请大家作好战斗准备。也就在这时，部队休整，以班为单位组织动员，班长根据上级的批示，给大家传达了作战任务。到目前为止，部队已先断烟，后断粮了。官兵们也心里在盼望早点解决问题，干部给我们做思想工作，也大讲：“坚持就是胜利，相信祖国人民在等我们的战斗消息，上级首长已经知道我们的困难了，他们在想办法给我们送粮送弹药送烟的，请大家在战斗中一定要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发挥我们师的优良传统，完成好战斗任务。”这时刻班长也开玩笑地说，今天就按每人一支烟给予奖励，等打完这次仗，相信上级就会送来好烟的。但这时，16根烟，只发出了2根，大家说，还是节约些，留多点在战斗中再加油用吧，他们4个人开始抽烟了，我们开心地看着他们，用最快速度解决了烟瘾后。我们也作好战斗准备，等待命令的到来，通信员传来指示，按一路纵队前进，各部队作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当我们赶到目的地的附近时，上级首长要求我们暂时停止前进，原地待命，待主攻部队查明敌情后，部队占领各防御阵地。抓紧构筑工事，迎接更大的战斗。在前线作战中，只要部队停下来，烟友们的烟瘾就发作，很难过的，班长也很同情他们，但作为我们这些没有烟瘾的人，开始反省自己，也争取戒烟。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战斗后，我们都到达了各自的防御阵地。那高兴的劲头，可想而知，经过二天多时间的奔驰，终于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穿插任务，并全班没有伤一个人。7名战友都是在战场上流下了第一滴激动的泪水，大家鼓励着，我们班一定能胜利回国，当时，排长陪营长到各阵地视察，给大家提出了新的战斗任务。排长来看望各班，表扬了大家，我们排在第一阶段战斗中，完成任务好，没有伤亡。希望大家发扬光大，继续做好战斗准备，为早日回国打好仗，争取人人立功。也提到烟的问题时，排长告诉大家一个秘密，营长也没有烟了，他们发现所以抽干树叶。你们也试一试，相信再坚持一天，上级首长和团后勤送粮队就来了，我保证给你们抽烟的人一人一包。副班长带头喊了一句“排长万岁”，大家都叫了起来。班长说，不要太大声了，我们是在敌人的后方呀。真的，在班长负责的那包烟，又坚持了二天，烟友们也开始试一下树叶的味道了。到了第三天，首先是团后勤的骡马分队来了，拉来了物资，这里要说一声的。他们比我们还要苦，后勤的同志在我们前进的路上，带着骡马，艰难地往阵地赶，多少次被敌人围困，还牺牲了好几个战友呀，物资到后，就立即分发到全体官兵手上，排长也完全兑现了他的诺言，所以，排长在我们排威信很高的。在后面的日子里，对于烟友们来说，就好多了，这一点，我认为各级领导也许自己是烟民，安排的特别周到，基本上做到了，不断烟，有好烟抽（当时有香烟）。但我要提一下的，那是三月六日，在撤军命令后，有一支部队还有往我们的阵地前面赶，穿的是新衣服，走起路来，是二路纵队前进。我们副班长，就想他们一定有好烟，悄悄地下山到公路边。与行军的战友交流，并开口说，你们带了烟吗？有一个老兵说，有我给你一包，副班长高兴地说：“那就谢谢你，你们刚来，可要注意安全呀。”副班长得烟后，一溜回到阵地，告诉大家，他得了一包《上海牌》，好高级呀。这几个烟友可就来一个有福同享的要求，副班长也没有办法，只是提出要给营长留2根，给大家1支行吗？烟友们高兴地说，行，就一支，保证不要了。还说，如果我们回国后，也来一个一支还你一包，让副班长过一个烟瘾。大家哈哈大笑地品尝好烟，还议论他们这样对待战场上的行动，到了越南还象在国内一样搞野营拉练，心中没有敌情，一定会吃亏的。真的，后来此部队吃了大亏呢？有战例、网上也有报道。烟友们也就这样度过了28天的国外战斗生活，各人都有终身难忘的这了烟的往事。

各位网友们，我今天写这回忆录，心里是怀着一颗对排长、班长的怀念，在战场上，我们说要一齐回国的，说好了要好好的庆贺的。但是他们俩位领导，就这样在三月九日战斗中光荣牺牲了。我知道他们是与我同时回国的，只是我去了医院，他们去了烈士凌园，可不知道在那个烈士凌园。快三十年了，不知道他们的亲人，我们的战友去看过吗？他们在九泉之下好吗？我们活着的战友们，在风风雨雨中，也是各奔前锦，有事业有成的，有成家立业的，有为了生存而在奔波的，有困难和痛苦的。但是，只要提起战争的考验，就会精神十足地谈起往事，想起战友，想起战友牺牲前的一段终身难忘的话别语。作为我，在战场的负过伤，带着伤残，在部队生活了二十多年，今天回到地方，很感谢组织的多年教育培养，感情战友的关爱，回想起战争，战斗中烈士们的话别语，我就感到有三个愿望没有实现。 1、排长的那一条没有与老兵兑现； 2、班长说的全班要痛快地祝庆胜利归国的； 3、我们没有能力组织全排的战友们，向俩位烈士墓献向自己的崇高敬礼！各位网友，我的第一个回忆故事写到此，请多指教。

战争的艰苦，水的价值

水的作用，水的用途，不是说水是生命之源，万物生长的条件之一，在南方，水比较丰富，对他的价值也就看的小些，也就没有什么人去注意它，研究它，更深层次的开发它。我说的是战斗中的水，大家只知道在电影里，小说里看到水的作用。在国内战斗中，那炊事员、民兵送饭送水的场面，大家都清楚，特别是解放军在危急险的任务中，各地群众纷纷送水送慰问品。我记得98抗洪时，全部吃的、用的都是矿泉水，有的用矿泉水洗脸。这不由此想起那战争中，我想各位真正在前线阵地上或特别缺水的地方战斗过的战友们，一定对水的真正价值有不一样的理解。我们是出国作战，我记得二月十六日晚饭后，连队干部对大家说：“请大家到炊事班把自己的水壶装满水，这是我们战斗前的最后一顿晚餐，也是在国内的、战斗中的独一一壶开水，希望大家爱惜点喝。”按战斗要求，我们每位参战人员配发了2并消毒片（也不知道叫什么药），只知道装了生水后，每壶水加2片，摇摆一下，过几分钟就可以吃了。就是这样我们连队配合一连，由排长带队前往所在的连队集中，到了一连连队干部都很高兴地欢迎我们，互相介绍了连队的情况，干部的名字，班排的联络方式，尔后，把我们班由三排长带走，到了排里，又互相间通报了班长的姓名，我们班由排长直接领导，不分战斗小组。大家到位后，营里通知，各连队准备进入进攻出发阵地，那时天已黑，基本上看不到远处的环境情况，以一路纵队前进，我们进到一个山上，按连队排长的要求，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为能抽烟，只能喝水。快到天亮时，战斗打响了，空中一片红，炮弹从我们头上飞翔，看到那树叶往两边飞，自己心跳加快，泪水不停地往外流，那是心里特别恐惧的表现，当炮火结束后，就接到上级的命令，向前进攻。当我们再来看自己的水壶时，已经干了，口也很干燥。在上级的命令下，不自觉的两条腿向前行（那时年轻没有见过世面），我想战友们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前进了一段距离，部队开始停了下来，战友们在越南开始第一次装生水喝，那时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解喝就行。部队走到哪里就喝生水到哪里，你们想过吗？28天的战斗生存，在解决喝水问题的牺牲了多少战友呢？下山找水，踩着地雷的，被敌人打死的，冷枪冷炮击中的，夜间找水误打的，敌人在水源里投毒的。等等情况，都是为了水，为了战斗的胜利，为了祖国的安宁，为了战友的生命，牺牲自己成全战争。我想一定有战友亲眼看到为找水付出的代价，有更真实的，更动人的故事。想与大家共同体验那战争的甜、酸、苦、辣；和平时期的友爱，成长进步的友情。请各位网友多提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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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示：本帖子在 2018-9-14 9:58:05 由用户 白瑞德 编辑过

战争的胜利，干粮是靠山

铁打的军队，流水的兵。战争的胜利，战士是关键，前方打胜仗，后方支援忙。中越战争在许多方面是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很多人也是无法理解和知晓的，这是有宣传上的问题，有理解上的错误，有特殊环境的限制。所以后勤保障在战斗中的一大难题，作为我是一个兵，真正看到的，体会到的，就是保障战斗人员的体力问题，粮食供应上有说不完的情感故事。

我只说一个大况，亲眼所见的一幕：时间追朔到二月十四日，也是集中政治教育的最后一课，各种战备物资全部到位。那时干部说：我们战斗只有三天，上级也只发了九块《761压缩并干》按当时的计划，一天三餐饭，每餐为五两，合计为4、5斤。大家也就放心、信心地想不会太苦，我们在国内模拟实战训练中，那坚持二天二晚不给吃，沿路设假敌人，那真是够苦的，我们有的战友，累得晕过去了，怎么也爬不起来，但经过短暂的休整，给喝上一点水，又往前赶，坚持到最后。看到真正打仗了，就那么简单吗？那么容易就会打胜仗吗？只打三天，吃完那九块《761》就可以回国了，那怎么也会能顶住的。大家饭饱后，进入战斗阵地。到了第二天，向越南目的开始进攻了，经过急行军，已到了中午的时间，战斗没有停止，但尖刀连继续在战斗，后续部队在等待中，连队干部要求大家抓紧时间，吃点干粮，准备战斗。

一个人在这种强劳力的活动下，肚子是很饿的，想不到，我们经过一天的时间，就消灭了，四块《761》，有的人提出，后勤应该保障我们，相信到了前面就会再发来的，有的人说，反正只有三天，到最后一天，我就忍耐些，还是现在吃饱再说。免得冲锋时没有劲了，到了战场上不立功，那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那些同学、亲人的，将来如果有了儿子了，也不好意思在儿子面前吹牛。大家也没有更多的说，各人都有干粮，这是离开祖国后的第一顿“饭”。到后来的“饭”就没有了，只有利用休整时间，各自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这吃“饭”不比抽烟，真是那句话“烟酒不分家”。但各自的干粮，还是各自保管，各自使用，比较自由。但是，上级领导对部属的干粮了解得很清楚（他们也一样的标准），也看到战士们的情绪和表情，心里很难过，开始向共产党员、骨干们了解缺粮的情况，做思想工作，在这种情况下，有的老兵，在战场上很有心计，因为在战斗中，我们的战友也牺牲了一部分，这些老同志，就将他们的装备（包括烟、干粮）一起带走。所以经领导一做工作，以班为单位把干粮集中起来，在排长、连长的调剂下，大家也就是多喝水，坚持用水将《761》变成粥，大家吃，那种用生水泡干粮，现在想起来，真想吐，但那时，也吃得很香的，还不敢多吃。也不敢违反战场纪纪律中的群众纪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当时还是认真执行的。在只有水的情况下，九块《761》坚持了整整五天，上级领导也看到战士们这样的忍受着饥饿，也对战场纪律没有提出严格的要求了，我们的直接领导就开始了行动。首先是把越南老百姓的牛请到阵地上来，来一个杀敌表演后，各班开始了吃第一顿牛肉餐。

前线的将士们在等盼《761》快充实到阵地来，后勤骡马分队送了弹药和干粮来了，可惜数量太少，我们还是处在饥饿之中。终于接到师后勤部的来电：后方保障部队已到了809高地，与我们团只有20多公里，要求我们派骡马分队去师领弹药和粮食。团指挥部接此通知后，就组成护送部队、骡马分队（后勤）有关单位，第二天早上沿公路前进，有团、营领导，有加强的战斗连队，也许对敌人产生了麻痹，相信周围的阵地上都是自己的部队，又加上饥饿的原因，他们在前进中，战斗队伍走乱了，重枪重炮都挂到骡马身上了，就象地方赶集一样的，满公路上都是人，前面的尖刀排按要求前进，尖刀排走去敌人的伏击圈，敌人就对我们的接粮队开火了，打得基本上没有任何反击的。这是全团牺牲最多，损失最惨的一次战斗，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战斗，很多伤员和官兵脱离了部队，造成后面部队参战人员失踪的主要原因。我们在原阵地上，不敢向前支援（战场是有严格的组观念的，一切行动听指挥），到了晚上（天黑）有不少战友从伏击区爬了回来，特别是那些身负重伤，一天没有吃一点东西的情况下，我们见到了战友，将自己的唯一点《761》奉献给战友，这些战友提起那被敌人打的场面，都是泪流满面，说到身边的领导、战友牺牲的那悲壮情况，我们都为他们痛心、难过。想到战场上缺粮缺药，也不知道明天的情况如何。所以我想写《761》给参战的战友们留下的永久记忆，他们100多名烈士，没有回祖国，就永久地安息在越南高平省不远的公路旁。也是为了全团官兵的生命，战斗的胜利，去执行接粮任务的。今天我们生活的条件好了，想一想那时，想一想这些战友，忍着饥饿，为了战友，那心里想多吃点，已经打到杯子里，拿到了手上的，还有的战友，一块并干自己吃一口，来回地与战友吃。不由得想起那些电影里为了一个苹果互让的场面，这在战场的都是真的。各位网友，过去那种“一日无粮，千兵散”。我们的部队在断粮断供给的情况下坚持了七天多，是什么精神，是什么力量支持着前方的将士们，这里有多少感人的故事，有多少互爱的场面。看一看现在一顿饭上几千元，一包烟上百元，我们这些从战场的走下来的人，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战友们，我心里就思念着那时的感情。

我知道网友和QQ朋友们会提出很多问题的。关于接粮队遭伏击时，怎么没有部队去营救，后来部队怎么样了？在此我先作一个说明：上篇小记，是在接到命令后，前方部队与师指挥部在一段距离，团指挥员也没有过细地考虑，只知道从我们阵地到师后勤部，这一线都有自己的部队。但就没有考虑到部队再多也不可能中间没有空隙。在别国土地上作战，就想起我们打日本鬼子时的情况，敌人是本地的，对地形很熟悉。按老一辈军事家说的，进攻容易，防御难。按群众的话说：作贼容易，防贼难。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越南是强于游击战，单个动作。所以，团决定派接粮队去师后勤时，就没有把防范这一条作为重点布置，还有当接粮队被受伏击时，阵地上的部队也不敢随意调动，因为没有预备队，如果是敌人利用此虚打接粮队，实我们的阵地，那就后果不知是什么了。所以，当时知道后，没有及时去支援的内在原因（这是我在一本有关战例上看到的说明）。

第二天根据师命令，要求团派部队去伏击地进行战场救护，那就不同于第一天的行动了，在出发前连队作了思想动员，对各人的武器装备进行了检查，提出了很严的要求，那就是我们连队与部分加强部队，在团营领导的指挥下前进。前进都是按战斗队形的，尖刀排在前面，走一段，我们跟一段，警惕性很的。经过1个多小时，前面尖刀排报告，已进入昨天部队的伏击圈。尖刀排在前面当警戒，我们听了团营连队领导的命令，我们排担任警戒，占领高地，其他部队按要求进入那伏击圈，各小组展开工作。当时我们是经过那不到500米的斜坡公路，对面山上就是敌人的控制地，重机枪可以从头封锁到尾，而我们的接粮部队基本上集中到一起了（同地方老百姓赶集一样）。我看到那牺牲的官兵和骡马时，真让眼泪无法忍去，可以这么说，公路上全部是尸体，在公路内旁的排水沟里，有的是人压在人上的尸体，真是惨呀。那时，我们只能急急地路过到前面的高地上去当警戒，其他部队，一部分人开始挖坑掩埋烈士们，一部分人把烈士们收集起来，对他们的武器装备、物资，遗物进行收集（特别是干粮类的不能丢）。按每个人衣服上的单位、职务、姓名、家庭地址，年龄（记不清了），尔然就放到一个坑内掩埋，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紧张战斗，把在这段距离的烈士们集合到了一起，还有一些带着重伤的官兵也死于山上或路边的。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离开了这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大家一定要为死去的烈士们报仇，记住这一天的历史教训，各位官兵们要知道战争不能来半点假的。还是转入正题，请大家原谅，说长了。

《牛肉》的感受，向各位汇报：越南境内的水牛很多，在战争开始时，我们的炮火打击下，打死很多牛，当我们穿插经过的村庄时，看到很多牛群，越南内地人烟稀少，村庄比较小，山边有的也只有一二栋房子，不种菜。当接粮队受伏击后，我们的粮食基本上全无了，上级领导也不好怎么办，下命令吗？那是违反战场纪律，不下命令吗？官兵们怎么坚持下去，这时候也有胆大的。提出暂时自行解决肚子的问题，有位班长就告诉战士到山边赶一条牛上来。战士听到命令很兴奋地就去执行，把牛赶到我们阵地后，用捆弹药的绳子，把掉牛头捆到树上，班长叫大家走开些，他举起冲锋枪对准牛头就是几发，牛倒地后，以各班为单位，各派一人，拿照刀吹牛肉，再用班用锅一块块放着煮，大家开心地等待心想很好吃的牛肉，那没有任何配料，连盐都没有的，只是用水煮，大家眼瞪瞪地看着，那班长就讲了杀牛的经验，他自己说在家杀过猪、杀过牛，讲了牛有很大的劲，如果一条牛不打头部是打不死的。牛就是打上30发子弹都不会死，如果搞不好，还会让大家受伤，所以打牛时一定要注意，必须打头部。有的班开始吃起来了，用手抓着吃，还说很好吃，很香的。各一块就饱了，有的班看到别人吃了，心里也想死了，不等煮熟就吃起来，看到那带血的牛肉，也为了肚子的饥饿而不顾，就这样坚持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各人的身体情况了，那些没有煮熟的人吃了后，脸肿了，牙痛的厉害，眼睛也睁不开了，可吓人了。军医给大家送来了药，讲了吃牛肉应该注意的事项，建议少吃，但没有东西吃也不行呀。怎么坚持呢？何时才能有粮食送来？有的班还是继续煮牛肉吃，排长说还是下山到村庄去看一下，能不能要点大米等其他物资来解决当前的困难呀。班长战士们积极响应，就这样在一位班长的组织下，各班派一名同志参加的下山要粮小分队，分工明确，所带装备齐全。排长亲自交待了有关处理情况的事项，准备出发

（2006年8月31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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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稻谷饭》

克服饥饿，坚持、再坚持，胜利属于我们。

按照领导的要求，班长带我们下山了，严格按照战斗要求，当我们行走到村庄旁时，担任警戒任务的3名战士，首先对村庄周围的情况进行了搜索，再向我们发出平安信号，我们一到村庄，实际就是一栋木头房子，可以说是八角楼式的，上面住人，下面是猪牛栏，房子里没有人，猪栏里有一条小猪，稻田里有一群鸭子，有一套完整的家用工具，我们小心地打开了门，见没有任何动静，几个人按分工的要求开始了寻找，没有什么大米，有一堆稻谷，一堆花生（没有从苗上摘下的干花生），有两缸食盐，有一缸红糖，没有其它能吃的物资，那怎么办，山上的官兵还在等我们的粮食，班长说，把稻谷推成大米，用背囊装好，我们几个开始了推稻谷，因心里紧张，怕敌人发现了我们，一个人往磨里放，一个人推，但是，效果很差，那稻谷只能推出三分之一的大米来，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好带稻谷上山，把盐、糖都弄走了，正当我们准备撤走时，枪声响了，大家急忙集中往阵地上跑，班长带小组掩护我们先走，当我们到达阵地时，传来了，其中一个老兵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大腿，班长和另一个老兵背着他回到了阵地，这次行动，真把我吓坏了，后来想起来，总是难忘，很多时间在梦中经常有这样的从敌人圈子跑出来，老兵负伤后，军医给包扎好，没有说一个痛和苦的，对大家说：“我命大，没有关系的，只伤了一点，没有伤到骨头，我们福气好。”各班就拿着从山下的粮食下锅煮，但这稻谷怎么煮也不像大米一样，无法进口吃，只有煮久些，让稻谷炸开，但还是止不到饥饿的心里，大家只好小心地讲，这就是我们过去在家过年时，吃的瓜子呀，慢慢剥吗？慢慢品偿，这是老战士用血换来的呀，不要乱费了。用那煮开的水，大家泡了糖开水，把糖开水当成葡萄酒，还要开心地碰一碰杯，就这样又坚持到天亮。

通信员到各阵地报告好消息，说我们要撤离这里了，向师指挥部队靠拢。大家准备好个人的装备，将多余的物资处理掉，按战场要求，全部将工事毁坏，早点准备好，听上级的出发命令。我们几个高兴地不知怎么做了，班长说先把班里的装备整好，个人的东西应该丢的全部丢了呀，到了师指挥部那里就会有吃的了，将那些不要的物资，全部埋在工事里。各人的水壶装满水，就地等命令。

（2006年9月1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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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爱的力量》

爱的价值，爱的动力

前面同大家说了许多战场上那艰难困苦的生活小节，很多网友感受到了战场上日常生存中的基本情况。也让部分多情善感的网友们，为我们曾经受过苦的战友们流下了激情的泪水，相信我们曾经参加过战斗的人，也一定会感动，一定会为今天的年轻人能够理解和敬佩那一代军人的行动而感到自豪，为现在的工作生活而感到幸福。我今天要说的是有关战争中爱的力量，爱产生在战斗中的力量源泉，如果能让网友们体验战斗中的爱，真情的爱，鼓舞我们去工作生活。

要说爱，我还是从开战前的一夜说起，大家知道，我们部队是配合步兵连队作战，那天晚饭后，还有一段时间的准备（休息），我们一个排的战友都在一起，过去在营区、在训练场都没有那天晚上的真情表露：我们新兵只有认真的听老兵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就吹到了爱的方面，在部队爱情也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也是有很多崇拜爱情的集中点。一个老兵就说：“等战斗结束，我就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娘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恋爱。”另个老兵接话说：“也要有标准吗？不能随便到路边要一个吗？我们也是经过战争考验的人，最低标准应该是：长相像演员，身体像运动员，在家像服务员，这样才能配得上新时期最可爱的人吗？”第三个老兵接着说：“你那要求也太高了，这三员可难找了，还是找一个老婆在家我放心，老婆对别的男人没有多心，坏人看到也不起心。”大家哈哈大笑，又转入各自的恋爱历史交流，这些老兵（有当兵四年、三年、二年、一年、几个月的）。三班长就问一班长：“唉，你家里那个，现在知道你去打仗了吗？你们进入到了什么情况了呢？可不可以结婚了，她对你有什么要求吗？”一班长回答：“你也不是不知道，部队出来那么久，我们都是没有告诉家里的，只是说到边境搞训练，她说等我今年复员回家就可以结婚，但有一个小要求，要我在复员时一定带一块上海表女式表的，我想打完仗后，拿那复员费找关系买一块表回家，就与她结婚。三班长，你那一个现在怎么样，父母还是不同意吗？你父母也真是，怎么还这样干涉儿子的婚事呢？只要自己认为可以了就行了吗，你要排长到时以老乡的名义作思想工作吧，只要女的爱你，怕什么，搞不好，这次打仗中，你立了大功，回国后，提了干部，那时，你可以把老婆带到部队来结婚。把生米作成熟饭，还带上一个胖胖的孙子回家，你看你父母还不同意，哈哈。”二班长也插嘴说：“这好处理，我那老婆就是我们间的同学，双方的父母当时也不同意，只要两人同意就行了，去年她到部队来（带上介绍信），我们就在本地办了结婚证，回家的时候，给双方父母带了点礼品，大家很高兴，还在家里作了几桌酒。现在有孩子了，那小子很像我的。打完仗后，我就接她们到部队住一下，到时就复员。”老兵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都谈得很开心，从来没有这样真情的讲自己的爱情故事，有什么家庭问题、个人的思想问题都只能从脸上表情和训练中发现一点，细心的干部还是会找我们了解情况，分别作工作。但战斗前，大家这样开心的说自己的爱情故事，也是把自己的心里想法都说出来，高兴地不带思想问题一心一意上战场。大家也就这样不怕战友们揭短，那些老兵还没有找到对象的人，只是说，等战争结束后，在复员前最好找到，我们新同志就只好听他们的设想，从中吸取经验。这是排长来了，也是笑容可掬地到我们中间，听了一下大家的议论后，他也把自己的全家照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让我们过目，有的老兵说：“排长的老婆可漂亮呀，很贤惠的，如果你们那位将来能找到排长的老婆那样对象，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大家又是哈哈大笑，这时也有几个战友把自己的女朋友照片拿出来让大家品尝其容貌。排长等大家收好照片，就很严肃地布置有关战斗任务。

在紧张的战斗中，战斗空隙时间里，战场上的主题除了战斗外，谈情说爱也是一个课题。那就扩展到了友亲、亲人、爱情，什么话都说，有一种理想主义者的风范。在我们战斗区域内没有女性，所以大家更放肆地谈论，但到了真正的现实中，又不敢说了，特别是当我们部队回国后，有很多爱情故事，有很多英雄们面对美女、面对大学生、那些女青年们的热情求知时，大家又成了敢想不敢做的可爱军人，在大家的解放军叔叔中接受检验，那也有很多战友们的爱情来源于战后的慰问中。

我想现在的夫妻，如果是经过战争的检验，或战后成为夫妻的家庭，如果回想起来，我认为，女同胞一定会说，我知道你们是英雄，敢上战场，死都不怕，我爱上你，相信更可靠、更幸福的。

我衷心祝愿那些在战争后成为夫妻的战友们，祝你们永远保持那时的求爱精神，那时的乐观精神，永远大家工作顺心。

（2006年9月3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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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幸存者】

（七）《恐惧》

主题词：战争的恐惧，人生的检验

各位网友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问我们上战场怕不怕，到底怕到什么程度。我对这个问题，与同事讲过，从战场上回来时也向亲人说过，但没有认真地整理，今天为了网友们，就将在战场上的怕写成《恐惧》，不对之处，请批评。

我要说的这《恐惧》，那是各人有各人的心理因素，承受能力不同，有年龄和见世面的经历不同，所以承受力适应力有所不同。因此，面对生与死的《恐惧》程度也不完全一致，从我们这些17-18岁的孩子来说，那就可想而知。我们有一位班长，经过战场后，因军事技术、政治素质好、在战士中威信很高。组织上要提拔他，多次找他谈心，但他（广东人）自己经过战场血醒的考验，确实上战场太可怕了，心理无法承受，也许个人（爱情）其他问题。所以，没有接受组织的提拔（为干部），而是同年底就复员回广东了。因此，我说这件事，也就说明一下，战场的《恐惧》因各人而宜，有很多干部都是战后提拔的（包括我）。所以，在这种《恐惧》下，不要我提了这些情况后，而影响青年的选择。

还是从战斗前的一天说起吧，那天傍晚，准备进入进攻阵地时（休息时间），连长到各排看望大家，在此时，就有关怕的问题提起议论，连长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呢？大家过去在训练时都把胆子练大了，你们在那墓地里个人找点定位，那么黑，那么紧张的情况下，大家都能完成好任务，在战场上也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可怕的。请大家互相关心爱护才是最重要的。”大家也不敢多说，那时对连长的威信，战友们都是只敢听，不敢多嘴的，这也是鼓励大家的话，心里也踏实些。

大家到了进攻出发阵地，时间还是晚上11时左右，各自到达自己的位置，我们还好，一个班的人都在一起，步兵就苦了，他们一个战斗小组才2-3人。在这种夜静的时候，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听到远处的鸟声，但各自心理都不知在想什么。就这样等待着命令的到来，天快亮的时候，传来了命令，要大家作好战斗准备，一听到这声音，精神大振，各自作好准备，没有多久就听到了炮击声，紧接着那红了半边天的炮战，飞驰的炮弹从我们的头上过，掠得树叶沙沙响。你可知道我们的《恐惧》吗？战友们全身颤抖，不敢动一下，连说话都是说不清，真怕那炮弹落到自己的阵地上，我们不就完蛋了吗？越想越怕，越怕越颤抖。就这样挨到了上级的命令，立即出发，可惜就是怎么也站不起来，在老兵的帮助下，大家往前走。当走到越南的土地上，刚与开路的部队作战中，有激烈的战斗，双方都有牺牲，看到这些血与尸体，伤员的痛苦场面，使我们不少战友晕倒了，但没有多少时间去考虑，给喝点水，醒来后，继续往前走，就是这样，经过2个来小时的痛苦，在极端《恐惧》下也慢慢地适应了，认为反正是死，何必怕呢？领导们还在叫，你们看前面的战斗中，有多少战友冲锋在前，那勇敢杀敌，有什么怕的，只有多消灭敌人，我们才能活下来，大家振作起来。人在这种情况下，有这种鼓励，还是很有用的。

这是第一次见到血，见到牺牲人员和伤员，也是白天的《恐惧》，真正的恐惧还是夜间，大家都知道那人烟稀少的森林里，有多少可怕的故事呢？我先介绍一下，我们部队是远距离的断敌后路的穿插部队，从精神上来说，任务特殊，面对的是双面之敌，所到达的作战地域，又是山岳丛林地，一个团分布很散，一个小阵地上，有的只有几个人，白天都看不到人，你想晚上的形情就可怕：除了天上几颗星星外，就是能听到小溪的流水那怪怪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动物怪叫声，刮过来的风，把树叶吹的沙沙响，那响声是可怕的，特别是当那水牛的行动，加上风把那芭蕉叶吹动，如果是死钉在那叶的动向，加上水牛的脚步声，完全就是有一支敌人向我阵地靠拢，来打我们一样的感觉，神经的高度紧张，而反射到大脑，从来产生向“敌人”，开枪射击，阵地上只要有一个地方响枪，很多地方都会对“敌人”开火。这实际上就是给自己壮胆，到结果是：一是暴露了自己的阵地位置，二是给敌人提供了进攻的条件，三是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弹药的损耗。这是在战场上常出现的问题。

这是一位战友在受到伏击后，我部队完全失去战斗力，牺牲的战友们，伏击圈内的《恐惧》情况：当敌人把我们的部队打散后，敌人也是很坏的，在他们撤离前，还要到伏击圈内，对所有牺牲的人和负伤的人，进行验尸，在天黑时，敌人打照明弹，一个一个对我方人员用擦炮用的通条，击打烈士，如果发现没有死的，就开枪打死。当时，部队人员都是头带红五星，衣服上红章，这些东西特别醒目，有个别的战士负伤后爬到了山上、躲在公路边的水沟里，看到敌人这样残忍地杀害我们的战友，那就将自己的红五星、领章取下后，使敌人发现自己的目标小些，但在寻找自己部队的时候，又一次接受生命的考验。

有的战友在胜利回国时，没有那醒目的红五星了，衣服烂成不象样了。到了祖国，睡上了床（地板），半夜有大叫的；有的已复员转业多年，时常在梦中与战友共战斗，过铁索桥等等难忘的恶梦。

（2006年9月5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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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幸存者】

（八）《红烧肉缸头》

主题词：高兴之时，千万不要过渡

各位网友，谢谢你们阅读本人的小记，作为一名参战部队的战士，对28天的战役，是同战友们团结协作，相依为命，同呼吸，共命运，互相鼓励，互相爱护的关爱中度过的。这是一笔无法用金钱来计算的，因此我非常怀念那战斗中的友谊，那战斗中的激情。我所写的，都是一名最基层的、最前面的，最直接的战斗小故事，也是人生存中必需的条件。通过自己的经历，告诫朋友们在生活中，应该注意的小常识。

我今天要说的是《红烧肉缸头》所发生的一些情况。也是中越战争的第二年阶段（我们已完成了穿插任务），进入了从最艰难的阵地上撤到了后方，后勤保障也有了，过去那种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那种《恐惧》心理有所缓和，对战争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大家也开心多了，有说有笑的。对战争基本上没有怕的感觉了，经常可以看到后勤的汽车、来往的部队。大家的议论主题：是什么时候回国。

我们是按师指挥部的命令，已从最远的阵地上，转移接替友邻部队的阵地，到达新的阵地后，我们出国后第一次看到了汽车，看到了大部队在各山头上，走在公路上，山上有很多的战友打招呼，都是一些老乡、老兵熟悉的人，有的还跑下山来说几句心里话，有的见面后就抱着哭起来，弄得很多战友不理解其原因，有的就是见面后第一句话，“你还活着”或者就是通报老乡牺牲的情况。当我们到达防御阵地后，通信员通知各班派一名同志到公路边集合，由连队副连队、司务长带队前往团后勤领物质，大家这才感到我们有粮食和弹药补充了，终于能得到粮食补给，不会再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粮食了。班长就要我去，我受领任务后，与其他班的战友一起到达集合地点。大家见面后，从脸上表情也比在前面要好多了，副连长集合部队，提出了在路的要求，司务长将分配的物质作了安排，然后向后勤前进，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到达仓库阵地，我们在外面等，等物质都拿出来时，按各班的人数，统一的粮食，弹药说等明天仓库送到各阵地上，我们班分到了《761压缩并干》、《烟》、《鱼缸头》、《午餐肉》、《水果缸头》、《红烧肉缸头》我的背囊整整一袋，还加两桶，大家心里高兴的很，也没有想到重不重的问题了，副连长一声口令，大家就背着担着物质往回走，这时候就是在自己的国家一样，也没有什么敌人的概念了。

当我们将物质运到阵地下面时，就有人大叫，要上面的战友下来帮忙，可想这时的心情，这时的高兴劲头，真的可以用猛虎下山之势来形容，那动作，那飞翔的奔跑，一个个班的战友，很快将物质运到山上。大家一起动手切包装，分工合作，开始了准备庆祝第一阶段战斗的胜利（这是自发的，也是各班悄悄的）。副班长首先是把《烟》分配好，尔然就是架起盆了，叫新战士打开《红烧肉缸头》，1公斤装的，开了2并，加热后，要求全班人拿着并干、要了2根小树技作筷子，用水壶当酒，就这样在班长的一声祝贺语后，大家喝上一大口“酒”，再夹上一块红烧肉，真的吃的喜笑颜开，又是一口压缩并干，副班长还要给几位烟友发一支烟，这样来回的把锅中的红烧肉消灭掉，这种会餐，不比在营区过“八一”“过年”还要开心，大家酒醉饭饱后，开始吹牛了。

时间在不停地向前走，天快黑了，有的战友开始有了高兴之余的反映了。首先是打饱气，尔然就出现肚子痛，到要求上厕所（战场上的厕所是“专用”的），自带工具挖好坑才能上厕所的。当第一个人上了厕所后，就接着一个个地往战壕外行动，从上厕所回来的人就开始叫苦了，大家都说这是不是红烧肉变质了，还是什么原因呀，班长说可能是我们太高兴了，喝了生水，加上红烧肉又有很多油，是我们的肚子受不起这福呀，大家忍耐点，相信天亮后，会好些的，明天等军医来了，给吃点药就会好的。但以后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再发生这种不懂生理知识，真是极乐生悲的事，好在我们现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如果有敌人我们那就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终于盼到了天亮，团卫生队派来了军医，给各阵地送来了药，并做了认真的检查，还向大家讲述了，战场上的卫生知识，特别是现在，祖国人民很关注我们，全国人民都行动起来了，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保障前线，大家将会收到很多慰问品，请大家一定要注意节食，千万不能图口快心快，更不要图一时的快乐，造成重大的损失，给部队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

通过这次高兴的庆祝活动，反映了大家接受新事物，对营养卫生知识的贫缺，也是我们战友们在回国后，生活上都是很注意的，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敢乱吃东西，坚持很素食与荤食结合，不乱吃零食，也告诫大家自己在战场上的教训。

（2006年9月8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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